季景程麵無表情,“當我沒說。”反正急的人不是他。
靳修溟聞言,沒有開口,而是看向了格鬥場,隻是視線卻沒有焦距,不知道在想什麼。
一個過肩摔,木兮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清歌的手鎖在木兮的脖子上,笑盈盈,“你輸了。”
木兮幽幽地看了她一眼,清歌起身,伸手將木兮從地上拉起來,順便幫她把衣服上的灰拍幹淨,“沒事吧?”
木兮搖頭,“沒事。”雖然此刻她的肩膀確實有些疼,但不是不能忍受,“感覺你的格鬥最近又進步了。”
“你也是。”清歌笑著說道,她跟木兮之前也對練過,對彼此的水平都有了解。
而另一邊,陳可佳也結束了,隻是令人意外的是,被人撂倒在地的人竟然是陳可佳,木兮和清歌對視一眼,清歌的神情漸漸沉了下來。
格鬥訓練結束已經接近了晚飯時間,等張正宣布解散以後,眾人慢慢朝著食堂走去,清歌看了一眼靳修溟離開的方向。
“佳佳,你今天怎麼了?格鬥訓練心不在焉的。”清歌追上陳可佳,問道。
陳可佳啊了一聲,“我沒事啊,馬有失蹄嘛,白蘭的格鬥確實不錯,輸了也正常。”
清歌深深地看了一眼,陳可佳不自然地轉過了頭,加快了腳步,“啊,我好餓,我們走快點吧。”
清歌抿唇,木兮拍拍她的肩膀,“走吧,先吃飯。”
清歌點點頭。
飯後,清歌直接拉著陳可佳走了。
“清歌,你帶我去哪裏。”陳可佳被動跟在身後,問道。
清歌腳步不停,“等下你就知道了。”她一直帶著陳可佳去了後山,這裏是他們平時越野訓練的地方,這個時間點很少有人來。
“清歌,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麼?”
“佳佳,元舒說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清歌沉聲說道,神情認真。
陳可佳不自在地轉過了頭,“她的話我本來就沒有放在心上。”
“陳可佳,你看著我的眼睛。”清歌不容許她逃避,從元舒說了那番話開始,陳可佳就不對勁兒了,若說沒將陳可佳的話放在心上,打死她都不信。
陳可佳神情不自然,垂在身側的手微微收緊,垂著眸,就是不看清歌的眼睛。
清歌盯著她的臉,“佳佳,你是我的朋友,我從來沒有將你當做我的跟班,你是我在軍營裏的第一個朋友,真正意義上那種。元舒說那些話就是想挑撥離間。”
“清歌,你不要說了,我都懂,其實就算元舒說的是真的,我也不會在意,我隻是有點難受。”
“難受什麼?”
陳可佳抿唇,沒有開口,她也不知道自己在難受什麼,聽到元舒那話的最初,她是憤怒的,恨不得衝上去將元舒暴打一頓,可冷靜下來,她的心中隻有一種感覺,那就是難受,腦海中仿佛有兩個聲音,一個聲音在說“別傻了,元舒說的就是真的,清歌從來沒有將你朋友,一直以來都是你在熱臉貼屁股,你在人家眼裏就是個小跟班”,另一個聲音則是在說“元舒就是在挑撥離間,清歌對你如何你難道還看不出來嘛,你們是朋友,是戰友”。
兩種聲音在腦海中交織,讓陳可佳很亂,她知道自己不應該懷疑清歌,但有時候人的思想是不由人自己控製的。
“清歌,我很抱歉。”陳可佳的聲音很低,很沉,臉色沉重,與她平日裏開朗的模樣判若兩人。
清歌深深歎氣,她一直以為陳可佳是個沒心沒肺的性子,沒想到竟然是個這麼敏感的人,拍拍她的肩膀,“該說抱歉的人是我,佳佳,不管你信不信,我很喜歡你,也一直將你當做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