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笑,“那你應該也很無趣,才會覺得我這樣的生活有趣。其實我並不喜歡這樣的成長過程,我想跟我的姐姐一樣,按部就班地上學、學習。每當我跟一些人熟悉一些,下個學期,或許我就已經成了他們的學姐,我認識很多的朋友,可交心的卻不多。”
“知己難尋,兩三個足以。”靳修溟安慰她,“你比我幸運得多。”起碼你還有父母疼愛,三兩知己。
聽到這句話,清歌的心忽然像是被針紮了一下,她轉了一個身,麵對著靳修溟,昏暗的臥室內,她看不清他的神情,伸手,輕輕地在他的臉頰上撫摸著,“靳修溟,你呢?你的童年快樂嗎?”
環境的昏暗,讓清歌並沒有看到靳修溟那暗沉的眸,隻聽得他輕笑了一聲,握住清歌在他臉上作亂的手,放在嘴邊親了親,“想知道?”
“嗯,想,你看我都將我的故事告訴你了,禮尚往來也該告訴我你的故事,讓我增進對你的了解。”
“來日方長,以後我慢慢告訴你。”靳修溟賣了一個關子。
清歌微滯,隱約意識到靳修溟應該是個有故事的人,他對家人、對自己的過去諱莫如深的樣子,讓她心中浮起一絲猜測。
靳修溟抱緊她,“時間不早了,睡吧,要是睡不著,我們就來做一點有意義的事情。”這話說得意味深長,清歌一下子就懂了。
嗬嗬一笑,一根手指抵在他的胸膛上,還用力戳了戳,“靳醫生,你這是洗冷水澡有癮?”
靳修溟抓住她的手指,直接含在了嘴裏,用力咬了下去,直到清歌皺起了眉頭,才放開她,“再敢取笑我,我就立刻辦了你。”醇厚的嗓音,威脅意味十足。
清歌挑眉,挑釁,“你打得過我?”不是她看不起靳修溟,實在是這單薄的身子很難是她的對手,萬一她下手過重,不小心打壞了,她還得負責。
靳修溟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清歌的雙手被他按在了頭頂,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你這是挑釁?人家都說女人最是口是心非,莫非你是在期待著今晚發生些什麼?”
清歌定定地看著他,嘴角含笑,絲毫不擔心某人真的會將她給“就地正法”了,“靳醫生,更深露重,還是睡吧。”
靳修溟沒動,嗤笑,“撩了就跑,清歌,這招用多了就沒用了。”
清歌笑眯眯,看著他不語,靳修溟與她對視十秒,低頭,懲罰性地在她肩上咬了一口,這才翻身躺在她的身邊,背對著她,“我現在要睡覺了。”
清歌看著他的動作,樂不可支,伸手摸摸肩膀上的咬傷,倒吸了一口涼氣,這男人,還真下得了口,肯定咬破皮了。
靳修溟聽到了她的痛呼聲,卻沒有轉身,清歌等了片刻,見這人沒動作,撇嘴,伸手主動抱住了他,也跟著閉上眼睛。
靳修溟並沒有睡著,他閉著眼睛,腦中是一幅幅紛繁的畫麵,良久,身後的呼吸漸漸變得均勻,他才小心翼翼地轉過身,盯著清歌的臉。
靳修溟單隻胳膊枕著自己的腦袋,就那麼盯著清歌的睡顏看,睡著的清歌看起來很乖巧,就像鄰家小妹妹。
“清歌,答應了跟我在一起就沒有回頭路了,知道嗎?要是敢半路拋下我,我會生氣的,我生氣起來很可怕,我不想嚇壞了你,所以你要聽話。”他的聲音很輕,幾不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