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兮,跟我們說說那個風澤陽的情況唄,萬一就是你的真命天子呢。”陳可佳催促道。
木兮一臉無奈,“什麼真命天子,我們頂多算是聊得來的朋友。”
“那情侶都是從朋友開始的嘛,你想想啊,你們現在起碼有話題可以聊,那聊著聊著就聊出感情了唄。”
陳可佳想的很美好。
木兮眼底閃過一絲黯然,若是這份感情一開始就已經給了另一個人,還怎麼回應別人呢?
木兮從來不覺得自己跟風澤陽是有可能的,不是因為她喜歡季景程,而是因為風澤陽這樣的人根本不看得上她。她從來都能看得清現實。她知道自己性子沉悶,也不愛說話,沒有哪個男人能忍受這樣的女朋友。
“佳佳,我昨晚上沒睡好,現在有點困,你先讓我補個覺成不?”木兮疲憊地說道。
陳可佳雖然有心想問更多,但見她確實眼底有些青黑,爬起來,“好,你睡吧。”
元舒則是若有所思地看了木兮一眼,剛剛木兮眼底的那抹黯然她並沒有錯過。
隻是木兮這覺到底沒能睡成,她閉上眼睛不到五分鍾,樓下就響起了集合哨。
幾人快速地從床上爬起來,穿上鞋子就往樓下跑。
季景程一臉嚴肅地站在下麵,身姿筆挺,雙手跨背在身後,他的身邊站著唐浩與陸城。
等到所有隊員都集合完畢了,季景程才緩聲開口:“得到消息,近日有不法分子在西南一帶活動,持有殺傷性武器,需要我們支援,立刻行動。”
眾人神情一肅,快速地背上裝備,登上了直升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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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前,京都。
辛宏站在冷蕭的麵前,微微弓著身子,冷蕭把玩著手裏的一把碧玉茶壺,“老辛,你看這把茶壺怎麼樣?”
辛宏小心翼翼地接過來看了一眼,“玉質通透,刀工圓滑,是佳作。”
“我也覺得是個不錯的,可惜啊,你看看這裏。”他指了指把手的位置。
辛宏湊近了看兩眼,這才發現茶壺把手上有個小小的裂痕,就像是玉本身所帶的痕跡一般,但確實已經開裂了,雖然不影響使用,但若是仔細看,卻會影響美觀。
“你看,這麼美的玉壺,卻偏偏多了這麼一道細小的裂痕,雖然不影響使用,但到底是不完美了。這人啊,也一樣,再好用的棋子,要是不忠心,那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你說呢,老辛?”
他語氣溫和,就像是在跟辛宏討論今天的天氣一般,卻讓辛宏的後背一下子就冒出了冷汗,“東陵市的事情是我的疏忽,我也沒想到清歌竟然有這麼大本事,竟然讓姓王的交出了賬本。”
“這件事確實是你辦事不利,是你的失職,就因為你的一時疏忽,現在我陷入了被動,我還是第一次被人威脅,你說這件事該怎麼辦?”
辛宏身子彎的更低,“要不將清歌給做了?”
冷蕭冷眼看他,“你知道她身邊跟著的男人是誰嗎?那是我的好侄子冷景瑞。”
辛宏當然知道靳修溟就是冷景瑞,但是這有什麼關係,隻要將清歌除了就好了。
“我可以做的很幹淨,他就算是懷疑到您的頭上也沒有證據。”辛宏低聲說道。
“我看你還真是越來越糊塗了,他要是這麼好對付的,我那個大嫂能留著人那麼多年?你別看我大哥已經死了,他生前最疼愛的就是這個小兒子,誰知道我大哥死之前給他留了什麼後手。”
辛宏狐疑,“可是若老國王去世前真的給他留了後手,那前幾年他能狼狽地離開京都,還被那位算計的連冷景瑞的身份都丟了?”
“你又怎麼知道對方不是故意這麼做的呢?一個王位,人家未必看得上。”
這話辛宏不信,世間男兒沒有誰不愛金錢與權勢的,更何況是那個位置,平心而論,若是他處在那個位置,他是死也要拚上一拚的。
夏國的王位可不是Y國那隻有名頭好聽,卻沒有一點實權的女王,那可是實實在在的權力,至高無上,生殺予奪,雖然不是國王一句話的事情,可也是有著不輕的話語權的。
這樣的誘惑,他不相信靳修溟能忍住,並且為了一個女人放棄。
冷蕭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想法,搖頭,“所以你隻能是一個幫人辦事的手下。我那個大哥心思手段都有,為了這個兒子暗中部署了不知道多少,不然你以為前幾年冷景瑞能在人眼前消失那麼多年,就連我大嫂的人都找不到他的蹤跡?”
辛宏恍然想起他說的應該是老國王還沒死的時候,當時確實有七八的時間,京都裏的人隻知道老國王還有個小兒子,卻沒多少人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