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沈諾在沈老太太心目中的地位是至高無上的。老太太臉色雖然有點臭,但是已經極力的將麵部表情緩和了下來。
伺候完奶奶,沈諾又端著阿姨準備好的午餐,送到在書房裏麵壁思過的爺爺手中。
沈諾沒有對今天沈家發生的事,做任何評說,他相信大家冷靜下來,就會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林媽走路的時候,都恨不得她要是會那武學,輕功水上漂就好了。
家裏的阿姨更是默默的做著本職工作,生怕惹到老太太,無辜遭炮轟。她可不比家裏的少爺夫人,老太太再怎麼生氣,也不會把他們怎麼樣的。而她就不一定了,她還是還喜歡這個工作的,不想被炒魷魚。
沈家在沈老太太活力四射的彪悍下,陷於了前所未有的沉默。以至於後來,家裏又恢複了往日的歡聲笑語,眾人還是對沈老太太懷著敬畏之心。
首都大學,剛剛開學,學生們的臉上都深深的烙印著新年留下來的影子。新衣服新麵貌,再加上近兩個月的食補,一個個都麵色紅潤,臉大腰圓。
黑夜慢慢降臨,一點點蠶食著最後的光明。漸漸的最後一縷光,被黑暗吞噬,夜的王國才真正開始。
雖已進春天,但那風依然冰寒刺骨,嗚嗚的冷風在窗外無情的肆虐。學校裏的學生早早的鑽進了宿舍的被窩,沒有那個傻瓜願意迎接外麵的霜劍風刃。
學校尚且如此,其他的地方更不用說,整個首都也很快的陷於沉睡,即使被風刮起的一片殘葉,在這寂靜的夜裏,也好似發出巨大的簌簌聲。
大街上偶爾會有一聲貓叫,聲音委婉淒涼,像嬰兒的哭聲。在這樣漆黑不見五指的夜晚,顯得十分詭異恐怖。
濃的像墨汁一樣的夜,忽然有一陣波動,仿佛是有什麼東西在黑暗中悄然滑過,之後又歸於平靜。
“啊!”一聲嘹亮的尖叫聲,淒婉悠長,夾雜著恐慌,劃破長空,打碎了整個黎明的靜謐,也醒了人們的美夢。
一女子尖叫不斷的從臥房裏,手腳並用的滾了出來。整個麵部表情都濃縮了恐懼的精華,除了尖叫,好似什麼也不會了。
“小雅,你鬼叫什麼呢?”另一道門打開,裏麵傳出一道起床氣十足的女聲。
隻是回答她的,依然是女子的尖叫聲。
“叫魂啊!”一個中老年婦女,披頭散發的從房間裏走出來,滿臉的火氣,一大清早,就這樣擾人清夢,實在是太可氣了。
等到中老年婦女走到兒子的房間,看著攤在門口的兒媳,有些疑惑,這兩口裏難不成早上打了一架?
“啊!”這是兩道尖叫聲,彼起彼伏,連綿不絕。
如果說,開始那個叫小雅的女子,放聲尖叫,人們以為這是神經病的行為。那麼兩個女人一起尖叫,就已經說明問題了。
警察已經來了良久,對現場已經做了勘察。男子是被割喉而死的,凶手的手段凶殘而且手法很高明。普通人割喉,怎麼著也會弄得鮮血四溢,現場看起來會非常的淒慘。而這個男子的喉嚨處,隻有一道細細的血絲,手法幹淨利落,一看來人肯定是練家子。
警察想問點有用的線索,可是男子的妻子,一直處在驚魂未定中,男子的母親一直哭哭啼啼,連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
唯一靠譜的就是男子的父親,可是他對整個案情一無所知。
小雅能不驚魂未定嗎?誰能想象跟一個屍體睡在一起的感覺。想到她早上被憋醒,去了一趟衛生間,再迷迷糊糊回到床上。
伸手拉被子的時候,觸碰到丈夫的身體,是那麼的涼。為此,她還以為丈夫是被凍著了,她還奇怪她也沒有把被子卷起來一個人享用了,怎麼丈夫身體這麼冰?
她推了推丈夫,沒有回應,她還以為丈夫睡得很沉。於是她就幫他搭好被子,還拉著丈夫的手,幫他取暖。
現在想想,小雅的內心都是崩潰的,她一早上不斷的幫死人取暖,還跟死人同床共枕,即使這人是她丈夫,也掩藏不了她內心的恐懼。
警察一直耐心的開導小雅,幫她倒熱茶,逐步緩解她的恐懼。就這樣,直到中午,小雅才慢慢的從恐懼中逃脫出來。
不過令警察失望的是,她什麼也不知道。根本沒有覺察到有人來過她的房間,也不知道丈夫是什麼時候被殺,被何人所殺。
警方還詢問了兩人的夫妻感情,在案情沒有確定下來,小雅也不能排除嫌疑。
這個時代可沒有指紋印證這些高科技,故而,這個案子沒有絲毫頭緒。被害人的房間裏,凶手也沒有留下絲毫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