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泊裏白蛇肆虐、禁衛門徒炸裂的那一瞬間,馬克他們已經蹲了下來。而兩個警戒著馬克他們的禁衛則直接被麵前的情景深深地震撼,呆立當場。
機會就在一瞬間。
嘭呲的聲音連續響起,馬克懷裏門徒壹型綻放的超音速鋼針,在麵前兩個驚變轉身的禁衛背上不斷爆出數個銀白色的圓坑,繼而禁衛被巨大的鋼針之力,撞的連連後退。而他們的鎧甲裏響起無數奇怪扭曲的聲音,帶動著後退的身體顫抖起來。
最後的兩名禁衛,終於直直地仰倒在地上,濺起一片血水,大量的血液不停地從他們的盔甲縫裏蜂擁而出。那些鋼針第一次穿透禁衛的鎧甲之後,直接在鐵罐頭裏肆意穿行,直接讓全甲包裹的身體成為一灘無法支撐的血肉!
三場相隔不久的屠殺,直接讓一直跪著待宰的驛站人員炸鍋了!他們嚎叫著!哭泣著!驚慌地四散而逃,有些人直接衝入了黑暗的田野,有些人則衝回驛站慌慌張張地拿了一大堆東西跑了出來,還有的從驛站後麵騎出馬,駱駝等各式各樣的牲口,奪路而逃。
一時不到的功夫,這裏就如同荒野裏的野戲台,上演了奇詭慘烈的三折華麗戲劇之後,謝幕無人了。
簡單地搜集了一下禁衛和戰奴的武器和攜帶品,眾人帶著大堆的繳獲進入了空蕩蕩地驛站大廳,裏麵一片狼藉。
馬克招呼穆托一起從櫃台裏舀出幾杯嗖酒,分給了大家,穆托兩兄弟則扶起幾張桌椅。大家終於在這今晚原定的棲息地,歇了下來。喝著嗖酒,吐著酒渣,安定下一波三折的驚心動魄,良久之後爆發出一陣劫後餘生的暢快笑聲。
“我們在這裏分別吧。”沉默了好久,齊煜終於開口了,隻是開口第一句就讓眾人變了臉色。
最憋不住話的艾特站起來正欲開口,卻被齊煜一個手勢擋了下來。
同樣站起來的何墨和穆托見狀也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默默坐回了原位。
隻有馬克沒有說話,眼神炯炯有些熱切地看著齊煜,好像明白了什麼。
“我走之前,還有幾件事情要你們做,你們做完回來,我們再在這裏碰頭。”齊煜嚴肅地看著何墨兄弟和穆托。
三人毫不遲疑地點了點頭,但是掩飾不出擔心焦慮的神色,因為齊的話裏,再一次確認要走。
“之前我們躲藏的樹叢中,艾特等下去查看一下,這次獵取的王供應該還在那裏,如果沒有你再找找附近,越快越好。”
艾特重重點了一下頭,扛著刺槍,端著門徒,又從驛站的櫃台上取了盞油燈出去了。
“穆托,這驛站後麵應該有畜欄,你去看看能不能找輛車,找到車就跟艾特彙合把王供拉回來。”
穆托也點了點頭,一邊穿過大廳向後麵走去,一邊回過神來不停地回望著齊煜,右手不停地在身後抓著更肥的屁股。
“馬克,你跟何墨一起去上麵,看看有沒有漏掉的戰奴和禁衛,還有當然如果有客人,讓他們走。別忘了搜一下上麵,有值錢的東西,不要手軟。”
何墨跟馬克毫不遲疑地上了樓梯。
吩咐完所有的事情,齊煜端起了嗖酒,出了驛站大廳,蹲在門口喝了起來。
一邊吐著酒渣警戒著門口大道的動靜,一邊在閃動的燈火下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