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期翼地看著柳海岸,有的出言引導了一把。
“你是班長,海岸是學習委員兼音樂課代表,你們都是班委啊,當然是征求你們意見。我堅決執行班委的指示。”
王剛給了鄭若琳一個隱蔽的眼神,拍著胸脯說。
鄭若琳了然,看向柳海岸,笑著說,“海岸,難得回來一趟,聚一次就更難得了,這家夥賺那麼多錢,反正我是很仇富的。趁這個機會,狠狠的打一把土豪,不但泡溫泉,還得上遊艇!你看怎麼樣?”
其他人紛紛出言附和。
王剛看似淡然實則緊張地注視著柳海岸。
柳海岸一笑,露出白白的牙齒,輕輕點頭,“好啊,難得聚一次。”
“好!”王剛跟中了頭獎似的,拿起放在桌麵上的蘋果4S,“不用打電話,我給助理發個信息就能安排好。”
主要的事情辦妥了,王剛興致很高,使出了渾身解數活躍氣氛招呼吃喝。看得出他的成功不是隨隨便便的,待人接物這方麵就讓人很舒服,讓人挑不出毛病來。
酒水下肚,氣氛就更熱烈了。
陳飛一直盡量讓自己不要凸出去不要成為話題,因此很小心,酒也是能少喝就少喝。休假期間可以飲酒,但是必須得控製好。歸隊後需要經過體檢才能飛行,如果過不了體檢那關,倒黴的是自己。
喝著喝著座次就亂了,王剛左右聚集了幾個男同學,來者不拒,在女神麵前盡顯大佬風範。
郭家豪是帶著目的來的,他趁著酒意說,“阿剛,你們集團不是拿了塊地,在體育中心那塊,什麼時候進場?這個建材你看看是不是給我點,就給點邊角料。”
他做建材銷售的,豈能放過這個機會。
王剛習慣性的掃了柳海岸一眼,發現女神正笑吟吟的關注著自己,胸中豪氣升起,輕拍桌子,道,“家豪,咱們老同學說這個幹什麼,等上班了你直接過來簽合同,多大點事。”
“王總爽快!我敬你!我連幹三杯你隨意!”郭家豪猛地站起來,咕咕咕的就幹了三杯下去。
王剛享受著叱吒風雲的快感,端起酒杯幹了一杯。
其他同學趁機進言,都希望王總能鬆一鬆手指縫,給他們口吃的。
那邊,柳海岸和鄭若琳低語了幾句後,起身端了紅酒杯坐到了陳飛身邊來。陳飛受寵若驚,下意識的把椅子往外挪了挪。
“怎麼了,我有這麼嚇人嗎?”柳海岸輕笑著說。
陳飛忙說,“沒有沒有,你是咱們班的班花,要說嚇,也是因為漂亮而讓人自慚形穢。”
“你以前可不會這麼誇人。”柳海岸說。
陳飛嗬嗬的幹笑。
他和柳海岸沒什麼交往,同班三年,單獨講過的話應該就是交作業發試卷的時候。那會兒柳海岸孔雀一般,他陳飛傻小子一個。現在好像也如此。
“我看你悶悶不樂的,在部隊待久了,不太習慣?”柳海岸問。
陳飛說,“這倒沒有,隻是覺得插不上話。”
“那還不是在部隊待久了。若琳跟我說了才知道原來你一直在機場那邊服役。你應該多回家和同學坐坐,和社會脫離太久,以後轉業了怎麼辦。”柳海岸很關心地說。
陳飛開玩笑說,“我不打算轉業的,這輩子就在部隊了。而且我們飛行員風險蠻高,說不定哪天就掉下來。”
“大過年的別說晦氣話,喝口酒重新說。”柳海岸收起笑容瞪著眼睛說道。
陳飛一笑,“高校教授也迷信?”
“這不是迷信,是不應景。”柳海岸認真地說。
“好。”陳飛從善如流,喝了一小口酒,想了想,說,“我會將人生交給飛行事業,對黨忠誠,積極工作,為共產主義奮鬥終身,隨時準備為黨和人民犧牲一切……”
“撲哧!”
柳海岸笑得花枝亂顫,好看得不行。
忽然的,王剛像想起什麼來,衝這邊說道,“是了,陳飛,你在部隊開過運輸機什麼的嗎?”
其他人不約而同的停了下來,非常的屬下。
陳飛微愣了一下,說,“沒開過。”
“那麼……你會開運輸機嗎?戰鬥機和運輸機有什麼區別?給我們科普科普。”王剛說道。
眾人齊聲附和,馬上成了充滿求知欲的小學生。
陳飛想了想,簡單地解釋,“戰鬥機比運輸機難開,至於區別嘛,這個不好比較,因為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機型,用途不一樣。我們的運輸機倒是和民航客機差不太多。”
眾人似懂非懂,其實心思不在陳飛的話裏,而是持續關注著王剛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