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一年起,三中就跟整了容似的,“客戶”蜂擁而至。後麵這麼多年,雖然沒能再想當年的百分百本科線,但是重點線、一本線的上線率是全縣最高全市前五的牛逼存在,跟開了掛似的。
然而李戰知道,三中遇到了位好校長,他們這些窮人家的孩子能有今天,全憑遇著位好校長。長大了是混社會還是開飛機,有時候就真的與你生命中你也許不當回事的某一位過客有著直接關係。
應婉君在三中就讀,考取了西交大學,那是一點也不奇怪的了。
點了兩份枸杞豬雜湯兩碗米飯一份白灼菜心,李戰捧起飯碗開動的時候,陳飛坐到了他麵前,頂著紅腫的眼睛。
李戰忍不住笑了起來,“幾十歲人了堅強點行不行?”
“你大爺。”陳飛怒目而視。
“不錯,知道罵人,說明沒瘋掉。”李戰滿意地點頭,扒了口飯,夾起一塊豬肝沾了沾加了蒜蓉的醬油扔進嘴裏,美美地嚼了起來。
陳飛指了指麵前的飯和湯,“你吃死了我會過來是嗎?”
吞了嘴裏的食物,李戰說,“你爸媽想抱孫子都想瘋了,你又是大兒子,你沒動靜,你弟弟就得等著。你弟弟那女朋友都談了五年了吧,簡直是教科書式愛情。所以你壓力很大我非常理解的。可是咱們開飛機的,應該懂得情況越是緊急就越要冷靜。我不相信你沒有起疑心,畢竟天上隻會掉飛機而不會掉餡餅。”
他把筷子收在掌心處,拿起勺子舀了口湯吸溜掉,道,“你馬上三十了,多少年了,和前麵那個分手也有三年多了吧。憋了三年多,鄭若琳又是個會來事身材好且有豐富經驗的女人,你陰溝裏翻了船也是可以理解的。別瞪眼,就這點破事,你還整得跟梁山泊祝英台一樣,丟人不。”
“你大爺。”
李戰指了指飯湯,“吃還是不吃,不吃我可就不客氣了,吃完歸隊。”
“你給老子玩了這麼一出就請我吃這個?”陳飛等眼怒道。
“別別別,你千萬別誤會,我把你從坑裏拽出來,都是老鄉,錢不跟你要了,房費,這頓飯,你給我報了。”李戰說。
陳飛氣得就要跳起來,看著李戰越吃越開心,他就越來越生氣。
等李戰把一碗飯半碗湯給消滅後,陳飛忽地跟沒了骨頭一樣往下塌了塌,瞬間沒了精氣神,唉聲歎氣起來,“真是瞎了我的狗眼。”
情緒恢複過來了,想通了,也就感覺到了饑餓,陳飛端起飯碗就大快朵頤,十幾塊一碗的豬雜湯照樣吃得很是過癮。
李戰慢悠悠的喝著茶,“這就對了嘛,有飯碗捧在手裏就好好捧著,飯要一口一口地吃。其實婚姻也是這麼回事,人生也是這麼回事。人這一輩,哪能不遇上幾個人渣?再說了,鄭若琳可不算人渣,隻能說她選擇了一種咱們為之不齒的謀生手段。她拿錢辦事,跟你談的是情,法律管不著,你也就不用再糾結,把這些事情揉吧揉吧一扔,你還是你,四團一大隊的大隊長。”
“任命還沒下來。”陳飛含糊不起地說。
“什麼時候下來你不是比我清楚嗎?”李戰笑道。
陳飛吃完了飯,擦了擦嘴,嚴肅地問,“你是怎樣查出來的?”
顯然是逃不掉這個問題的。
李戰說,“你是下麵鄉鎮過來的本地人,我是打小就在縣城這一畝三分地長大的正宗本地人,當年我們機械廠的書記和廠長和縣長一個級別。你說,在這小縣城,我要查點事情很困難嗎?”
他這個話倒是事實。機械廠是倒閉了,可是倒閉之前多風光,整個西縣就這麼一家拿得出手的工廠,而且是有出口貿易權能賺外彙的工廠。別說廠長和縣長同級別,縣長得哄著廠長,廠長不高興,縣裏就財政困難。廠子沒了,但是人還在,縣裏各行各業各機關單位,就沒有不會和機械廠扯上關係的。
以華清大學畢業這個光環,找幾個叔叔伯伯問點事情,真的不困難。
李戰也隻能這麼解釋了。
“我信。”陳飛盯著李戰看了好久,道。
李戰都笑了,“你不信又能怎麼樣?”
“你牛逼。”
李戰皺眉說,“真的,接下來我是要比你牛逼了,不是馬上要飛戰鬥特技了嗎,你知道我能飛幾種動作不?”
冷哼了一下,陳飛說,“有本事開七爺飛個眼鏡蛇出來!”
李戰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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