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國這輩子也沒當過什麼官,可是他死去的老子當了幾十年的大隊書記,很清楚什麼時候該說什麼什麼時候不該說什麼,當即表示家裏一切都好堅決不給組織添麻煩一定全力支持李戰在部隊的工作不拖後腿。部長同誌感動得不得了直誇老李同誌深明大義有大局觀,這麼懂事的軍屬哪裏找去,況且人家是真厲害,而且還不仗勢欺人。
這個時候應婉君就不得不考慮把事情告知李戰了。
經過再三的考慮後,她直接給薛向東打電話。薛向東交代過,工作時間的話李戰大多數時候是在天上,打他的電話經常找不到人,手機鎖在櫃桶裏幾天都沒拿出來看一次。
有急事要找李戰就打薛向東這位大管家。
果不其然,李戰在飛行,最後一次教員帶飛,飛的時間蠻久,一直到了晚上家裏這邊吃了晚飯後,李戰才把電話打回來。
應婉君把事情清晰而詳細地說了一遍,李戰這邊足足沉思了好幾分鍾,最後果斷說道,“你轉告我父親,請他抓緊時間搬家,什麼條件都不要提,什麼也不要管,搬走。還有幾天開學,你在家裏幫著安頓安頓,那房子空了不少時間,也該有點人氣了。”
“我明白了。”應婉君不是讀死書的書呆子,早早就當家的她見過和接觸過社會的太多層麵了,更比同齡人更能參悟人性。
李戰做出這樣的決定同樣是因為他不是一般的軍人,正應了林定茂那一句話:功勞越大的軍人越好說話,你不能給自己的榮譽抹黑啊,要有奉獻精神!
隻是應婉君猜錯了,李戰這麼做完全是因為擔心家裏人的安全。一些人發起瘋來可不管你什麼功臣不功臣的,他哥倆又不在家,人身安全出點什麼事那是後悔都來不及的。
應婉君畢竟還嫩,而李戰多少次死裏逃生見過多少黑暗齷蹉——什麼都先別管,先確保家人的人身安全,其他的再慢慢來計較。
最關鍵的一點是,李戰壓根不認為這點小事需要他和他的家人親自跑上竄下地忙活,你有關部門辦不好那就是你們失職。七百戶職工呢。
這就是眼界問題了。
李戰笑著說道,“我現在操心的是天上的事,地上的事情就無法兼顧了,你把我原話也給我爸傳達傳達,他會明白的。”
“好,我知道了。”應婉君想了想說,“是了,新房子沒家具沒家電,一時半會不好入住的,而且新家具要散氣味,沒三五個月不能住人。”
李戰笑著問,“你有什麼辦法?”
“要不租個大院子吧,新房子附近挺多自建小別墅的,多給點錢租個半年,有半年的時間新房子也能住人了。反正你也不缺錢。”應婉君說。
李戰驚訝道,“你知道我收入?”
“包政委告訴我的,他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查賬,說拉杆費最高的是你,一年下來估計有五六十萬的。”應婉君說。
李戰咬牙心裏暗暗道,是你主動問包政委的吧,他不可能主動跟你說這種事情,好樣的啊,小小年紀還沒過門呢就知道偵察我情況了,也是個不好惹的主啊。
“呃,不缺錢不缺錢,花,隨便揮霍,你看著辦,不多說了,晚上還有訓練分析會,掛了。”李戰說完就掛了。
應婉君放下手機,嘴角微微上揚。
“兒子現在操心的是天上的事……”李建國斟酌幾下就全明白了,當場揮手做出決定,“武裝部長來關心咱們了,咱家不能給政府拖後腿,明天搬家!婉君聯係租房事宜聯係搬家公司,咱老李家也大方一回!”
第二天老李家大張旗鼓地搬走了,幹脆利落地搬走了,連一片生活垃圾也沒留下。然後拆遷公司、開發商、拆遷辦、政府相關部門全都傻眼了。
我們冤枉啊,我們什麼也沒幹啊!
他們認為李建國這是以退為進把他們架在火上烤,殊不知人家是根本懶得搭理你。
正如獄中的王剛那樣,絞盡腦汁的“複盤”問題出在哪裏,最後結論是招惹到了李戰,認為李戰多管閑事利用神秘背景給他來了致命一擊。這純粹是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李戰甚至都不知道導致他出事的西縣大廈那塊地是什麼情況。如果李戰真的介入了,根本不可能被王剛一封以假亂真的舉報信給整到北庫去。
自始自終李戰隻是警醒了陳飛,把眼看著就要踏進陷阱的陳飛給拽住。
總有一些人認為別人的一些舉動與他們息息相關,比如忽然冒出個人說你針對他(她)到處挑撥離間,不是腦子有病就是自我感覺良好。
人家認識你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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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