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嗎師兄,這個項目做了很久了,我入役那一年就參與了這個項目的航電設計,今年才準備首飛已經是晚了的。”
牛軍如是說。
李戰詫異道,“不是,剛才我問你這是什麼飛機你怎麼說不認識?”
牛軍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是技術人員的視力,哪裏比得上你飛行員的視力。那麼遠我就看到個模模糊糊的影子。”
“哦,你是說殲十六今年要首飛?”李戰有些驚喜。
牛軍說,“是的,定下來了,國慶後。”
李戰看著沒塗裝顯得十分難看的殲-16原型機摸著下巴思索著,“北庫地區很需要這種能夠長時間滯空的戰機。雙座機比單座機的優勢太大了,而且這是專業的戰鬥轟炸機,不是BS那種後天做了拉皮手術的戰鬥教練機能比擬的。”
在北庫戰訓基地也待了有一些時間了,牛軍對那裏的情況很了解,並且因為李戰的關係,她對101旅有先入為主的好感,認為全天下的好裝備都應該給101旅,尤其是鷹隼大隊。
“是的,這個項目做得很艱難。師兄你別看它和原裝的蘇三零外形差不多,其實各個子係統完全不一樣了,尤其是航電係統和使用的材料,比原裝的好太多了。所以遇到了很多困難。”牛軍神情凝重地說。
“是啊,蘇聯幾十年的技術積累,咱們要在短時間內吃透不容易。更何況要把自己的技術融合進去。”李戰感同身受。
牛軍說,“這一次把戰術情報交互終端融入殲十一B的航電係統裏也遇到了一些困難,所幸廠家的技術人員很給力,日以繼夜地找出了解決辦法完成了工作。”
李戰笑著說,“我怎麼聽說你是首功?解決問題的思路是你想出來的,師妹,我對你是刮目相看啊,你是巾幗英雄。”
“咦,你怎麼知道的?”牛軍意外問。
李戰微微一笑,“你師兄我在這裏也是有朋友的。”
牛軍若有所思地說道,“是胡文兵軍代表嗎?”
“果然冰雪聰明。”李戰說。
他舉步走向光著身子的殲-16原型機,過來個目光警惕的工人,“你好,你有事嗎?”
李戰把自己的軍官證遞過去,“同誌,我想了解一下這個飛機的情況。”
工人很認真的看了證件,還給李戰,說,“不行,這個飛機還沒公開。”
“我是空軍飛行員。”李戰說。
“也不行,你要申請。”工人說。
牛軍走過來,說,“師兄走吧,我也沒權限了的。”
她原來是項目組裏的,現在不在了自然也就沒有了涉密權限。
“好,打擾了。”李戰說著,戀戀不舍的一步三回頭和牛軍回到車上返回招待所。
到了地方李戰就扔下牛軍不要了,直接找薛向東去。
薛向東住的是套間,有客廳有臥室,薛向東正在客廳窗戶前的辦公桌那裏看文件。李戰詫異地發現旅長居然戴上了眼鏡。
薛向東急忙把眼鏡摘下藏起來的一幕恰好被李戰看到,他麵露慍色訓斥道,“你什麼情況,內務條令白學了嗎?”
李戰連忙立正敬禮打報告,他已經走進來了,說,“旅長,你門開著我以為你在和誰談話呢,怕突然報告嚇到人。”
“什麼事?”薛向東飛快的從短暫的慌亂中恢複如常。
李戰想了想,走過去說,“旅長,你老花了?”
這是大事。
老花眼了還怎麼開飛機?眼睛老花對飛行員來說意味著飛行生涯宣告結束了。可是在接裝動員大會上薛向東信誓旦旦的對官兵們說他將會帶頭參加改裝訓練,以此來激勵官兵們的訓練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