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姚東明率領僚機追上來了,羅友繼續為胡漁2901號漁船提供護航,護送他們到安全區域。殲-11B和Su-30MKK都有足夠的滯空時間和航程,在這片空域待上個一兩個小時都不是問題。
“戰隼戰隼,漁夫呼叫。師父,聽到回答,我在從你的左翼進入,僚機會在你的右翼護衛。”姚東明呼叫李戰。
李戰迅速回答,“戰隼收到,你過來吧,高度一萬二,我要上高度一萬二飛機油不夠了,我不一定能飛回去。”
一聽這話姚東明等四人的心頓時涼了半截,他們恨不得把自己飛機上的油灌到轟-6KZZ的油箱裏去,恨不得托著轟-6KZZ飛回去。
姚東明情感上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他問,“師父,肯定有別的辦法的,再上一些高度滑翔一段距離可行嗎?我說的是關車滑翔一段距離後再空中開車。”
他都亂了,提出一個匪夷所思的建議。
結果李戰一聽頓時眼前一亮,“咦,好辦法啊!”
姚東明冷靜下來了,反而擔心起來,“師父,我是著急了,這個辦法行不通的,空中開車危險係數太大了!”
“再大能有飛不回去的可能性大?”李戰冷哼起來,“天無絕人之路啊,我就知道有辦法。沒空中加油能力又如何,照樣有辦法飛回去!”
於成林意識到李戰已經進入了那個狂人日機的狀態了,每一次遇到險情李戰都是這個樣子,會陡然的爆發出更強大的個人能力,因此每每都能逢凶化吉。
“能行嗎?”劉長喜拿不定主意,問。
李戰說,“不行也得行啊,除了這個辦法沒別的了。”
劉長喜無奈說道,“是啊,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能把飛機帶回去最好,實在不行後方指揮所指示我們棄機跳傘,先把人保住。”
“海上迫降也是個辦法。”李戰沉聲說,“但是轟六的體型很不適合海上迫降,危險很大。思來想去我認為我徒弟提出的這個辦法值得一試。隻要咱們能拉回七八十公裏的油料差距,在油料耗盡之前再上一些高度,在大場站備降的可能性是存在的。”
於成林無奈搖頭,“你還想備降大場站啊?能照著地方降落就不錯了。”
“我考慮過了,大場站最合適,他們的跑道是東西走向的,直接飛過去就可以降落。而且大場站的位置是最近的。”李戰說。
劉長喜說,“可是大場站離東方市區很近啊,人口非常的密集。”
“大場站根本就在老城區裏,人口密度很大。”於成林說。
李戰沉聲說,“不會在城區上空墜機,相信我。”
他果斷地持續爬升了,轟-6KZZ轟鳴著穿過一層一層輕薄的雲層飛向高空,他的目標是一萬兩千米的高空。
空中開車的風險極大,很有可能無法開車,但顯然已經沒有別的有效辦法了。
姚東明看著轟-6KZZ義無反顧的爬升心中懊悔不已,責怪自己不該提這樣的餿主意,可是轉念一想,除了這個辦法還有比墜機更好的辦法嗎?似乎沒有了,他和僚機迅速跟上繼續一左一右地護著轟-6KZZ。
一萬兩千米是轟-6的實用升限,換裝了推力更大的D-30-KP-2渦扇發動機後升限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提升。而此時決定爬升到一萬兩千米是經過了嚴密計算得出的最佳高度——在耗油最少的情況下獲得最多的滑翔距離。
太陽就在眼前,在海地一線的位置若隱若現好像隨時都可能像害羞的鄰家姑娘那樣把小腦袋從她閨房的窗戶那裏縮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