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航司的維修機庫距離停機區最遠,位置相對獨立,不遠處是機場第二飛行區的大片工地,完成擴建後該機場的年吞入量將會達到兩千五百萬人次。
莫永安挑選機庫的是特意選了某航司的這個距離最遠、相關保障設施完整的機庫,這對安全保衛和保密工作很有好處,同時也不容易影響機場的正常運行。
不過今天是肯定造成嚴重影響了的。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在運載著機務人員和技術人員以及相關地麵保障設備的運-8中型運輸機降落之前,高旗機場必須維持當前的暫停狀態。
今天肯定有多個航班要取消了。
早晨七時二十分鍾,運-8降落在高旗機場,直接滑行道某航司維修機庫前麵,等候在那裏的由航司精挑細選出來地勤人員一擁而上協助部隊的同誌把機艙裏的設備卸下來。同機抵達的有張崇明小組、牛耀揚機務組、易小易技術組,帶隊的是唐國正,張威也來了。中南場站可謂是傾巢而出了。
1616號殲-16必須要修好,否則就隻能拆解掉運回去。
李戰和陳飛過去迎接,發現那是一架樣子比較怪的運-8,是比較新的一種型號,機頭沒了領航員艙。就是駕駛艙下方的一個小艙,有幾塊擋風玻璃,伊爾-76也有,伊爾係列飛機貌似都有差不多的特征。
但是不是運-9,李戰記得運-9還沒有批量生產,隻有幾架原型機在西部的運輸機師。後來李戰才知道那是一架經過改裝的專門用來運載飛機地麵保障設備和人員的後勤機。空司一直在探索如何提高作戰部隊轉場作戰的效率。
唐國正帶著眾人大步走過來和李戰打了招呼後,朗聲說道,“空司選你試飛看來是非常英明的,你一次試飛遇到的情況比別人飛一年都要多,這可省燃油。”
“就是有點費發動機。”張威笑著補充一句。
李戰辯解道,“左發沒壞,真的,我簡單檢查了一下,失火沒有影響到左發,應該不會有很大問題的。倒是尾舵內部可能損壞較為嚴重了。”
尾舵在最後時刻恢複正常不代表沒有問題,極有可能是回光返照。
“你們先休息,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唐國正說。
李戰苦笑著說,“我哪睡得著。機庫是借地方航司的,還有外麵那一隊地勤,地方航司還緊急發了一批設備和航材過來,我看了下有不少檢測設備是可以用的,航材倒是沒有一個對口的。地方的同誌這麼給力我不能撂挑子了。”
“隨你,是了,莫處長呢?”唐國正問道,“老莫原來是海航九十九師的團長,前幾年才調後勤的。”
一邊陳飛詫異道,“莫處長原來是老首長啊。”
唐國正嗬嗬的笑了笑,“老莫當年可是叱吒海空的精銳。”
陳飛回想起穿了空軍迷彩服像工地煮飯大爺的莫永安,實在很難把他和“精銳”聯係到一起,果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
“事不宜遲,機組人員介紹一下情況。”唐國正把大家召集起來在戰機邊上的空地上開現場會。
李戰卻是指了指陳飛,說,“陳團長介紹一下。”
“是!”陳飛沒有矯情,馬上開始介紹起來,“在你們到來之前我把這次夜航的情況總結了一下,當前主要解決戰機出現的故障,所以我重點介紹這方麵的情況。”
對抗演練這個事顯然不能在這裏口無遮攔地介紹的,所有能說的都是圍繞著戰機的故障本身來進行。
陳飛的情況總結有條有理邏輯清晰問題清楚,他是下了很大工夫了的。既然在飛行過程中發揮不了很大作用,那麼這些後勤總結自己是必須要體現出作用來的。畢竟相對於李戰,陳飛認為他有更多的機關工作經驗,他當過團參謀長呢。
大致的情況在來之前已經接到了通報,此時在陳飛專業而有針對性的故障情況介紹之後,機務組和技術團隊心裏就大概有數了。概括起來就是左發、尾舵這兩個主要部件出了問題,根據試飛機組給出的意見,左發應該是供油線路有一處地方破裂產生了滲漏油情況,尾舵故障則很有可能是強台風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