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上林定威,蕭正鴻酒醒了一半了,低聲說道,“劉敏妍她……”
“不說她了,我惡心。”林定威擺手說,問,“能找到說得上話的嗎?”
“有個朋友在市局,但是不太熟,我已經托人給聯係了,我貿貿然打電話過去反而不好。我覺得還是抓緊和酒店的談一談,就算是到了派出所也要本著協商解決的態度,隻要不立案什麼都好說,大不了賠點錢。”蕭正鴻說,是個有經驗的。
吃飯喝酒的時候擠兌幾句嘲諷幾句甚至平時彼此沒好臉色這些都無關緊要了,一旦遇到大事,這些老同學都非常的靠譜,紛紛想辦法,和李戰站在一起共同麵對。一般人遇到這種事情大多會能躲開就一定不會上前。
李戰看到蕭正鴻站到了自己身邊直接說事,心裏更加感動了。這會兒什麼都不需要說了,他看著林定威、曹炮、蕭正鴻緊張地不斷打電話到處聯係的,心裏卻是非常的高興!高中三年能結識這幾位,值了!
他給軍分區值班室打了電話後就再沒有打過電話,然後林定威就和值班經理開始談了。值班經理不是愣頭青,早就打聽到了這幾位客人是在哪裏消費的,再一個是做生意的都隻有一個原則——賺錢。他們是不希望把事情搞大的,至於要讓打人的受到什麼樣的懲罰,全看打人者的具體情況。
所以談了之後全部人移步大堂開始協商,林定威把姿態放得很低,值班經理請示了之後原則上同意協商解決。
可是派出所的來了之後,李戰突然說,“到派出所協商吧。”
他走了就走了,但是林定威三人卻沒這麼容易消除因此事產生的影響。酒店越大越高級意味著背後的關係越錯綜複雜,李戰不願意因為自己的事拖累別人。
值班經理知道說話的是打人者,覺得他太囂張,冷哼著說,“那就去派出所處理。”
李戰第一次坐警車,其他人也是,聽著警笛在腦袋上響,大家都是相當的無奈的。他們走了沒多久,分局幾個警察來了,問了情況後直奔派出所。也是這個時候,軍分區的軍務科長、糾察隊長帶了兩個兵一台車在趕往派出所的路上。
“這事鬧得……”李戰苦笑不已。
應婉君全程發蒙狀態,這會兒才稍稍回過神來,卻什麼都沒想,隻知道有個保安拽了一下自己胳膊然後李戰就上去把人家給打趴下了,這小女子心裏高興多於擔心。
派出所所長知道有人在XX酒店打架,就準備從嚴從重處理的。結果等人到了一看,打人那位非常的特別,那目光跟X光機一樣讓人心悸,那從容淡定的樣子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再牛皮的人進了所裏也不得不彎曲著腰板,可眼前這一位不是。
李戰把軍官證拿了出來,說,“同誌,軍分區的人在路上。人是我打的,我這三位朋友全程沒有參與,這位女生是我未婚妻,她也沒有參與,酒店有監控,請盡快調查清楚後讓他們離開。”
所長頓時覺得麻煩了。
就是個普通兵也是個麻煩事,別說這還是一位少校正營級幹部。
所長、幹警們態度一下子好了很多,你沒必要得罪人了,反正管不了。
值班經理也發愣了,沒想到動手的是個當兵的還是軍官,這事棘手了。他也不多說,連忙的出去打電話請示了。
路上,軍分區軍務科長接到分局帶隊警察的電話,對方說,“陳科長啊抱歉這麼晚打擾你,是這麼個事……”
然後就把李戰打人的事說了。
“打人的是你們部隊的,所以還麻煩來處理一下。”分局帶隊警察說。
陳科長笑道,“他給我打電話了,應該是個誤會,我還有幾分鍾就到派出所。”
帶隊警察一愣,就拍了拍開車的警察示意靠邊停車,皺著眉頭想了想,說,“哦,打人那個兵給你打電話了啊?是誤會嗎?我剛剛從酒店過來,幾位目擊者說的確是打人了,放倒了酒店四個保安,嗬嗬,你們部隊的身手是真了得。”
陳科長早都明白了,今晚別說是李戰,就算是個普通士兵他也不會讓地方相關部門插手,部隊護犢子自稱第二沒人敢自稱第一。況且軍地本來就是兩套係統,各管各的互不幹擾。
“應該是誤會,不勞劉警官費心了啊,我們處理。”陳科長說完就掛了電話,一點麵子都不給。
劉警官想了好一陣子,說,“回分局。”
掉頭走了。
PS :我覺得李戰是不完美的,而且是個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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