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說三個月來對她都不怎麼上心的梅姐怎麼會突然替她接了部女二的戲而且還安排這麼有名的醫生讓她學習。

原來一切不過都是一場戲,一場想讓她認清事實的戲。

“沐瀟瀟,你剛才也看到了聽到了吧。”樓希媛撩撩下自己自己頸邊長發, 露出線條優美的脖頸,以及上麵斑駁的痕跡。

“所以呢?”沐瀟瀟瞳孔狠狠一震,卻麵色平靜,她理了理頰邊碎發,緋色的唇笑得有些慵懶:“樓小姐這是有多在意我的存在,不惜傷了自己未婚夫的命根,拉著這麼多人陪你演這場戲就為了讓我認清事實。就不怕以後當活寡婦?”

樓溪媛麵色一僵,有著被人拆穿的懊惱,“我隻是要提醒你,辰翰現在是我的,你最好認清楚這一點。”樓溪媛沉聲警告。從這個女人三個月前回來後,樓希媛就沒有一日睡得安穩。

畢竟當初兩人愛得太過熱烈,以至於就算發生了那件事也無法讓她安枕無憂。

“樓小姐喜歡盡管拿去,誰還沒遇到渣男的時候。他,我五年前就不要了。”沐瀟瀟捏緊了手中的說明書:“不過,我倒是好奇,樓小姐頂著我的名聲成為他的未婚妻就不會覺得膈應?”

五年前與這個男人訂婚的是自己,她離開了五年,最後倒是變成了她成為安辰翰的未婚妻了。

這也正是樓溪媛這麼多年最為在乎的。外界不知情,可當初兩人訂婚的時候兩家人都是知道的。隻是礙於種種原因,兩家又牽扯頗深,所以後來沐瀟瀟出事才想到了李代桃僵,用她來代替。畢竟當初對外說的也隻是樓安兩家聯姻,至於是樓家的哪一位也礙於當時年紀都小沒有直接道明。

她比沐瀟瀟喜歡辰翰更早,也比她更愛辰翰,甚至她才是樓家的大小姐,而她不過是樓家的繼女,憑什麼自己就成了替代品。

“不要我?你沐瀟瀟有什麼資格說這句話?”不知何時安辰翰也出現在門口,高大的身影逐漸朝她靠近,陰狠的掃了她一眼,抬手想要鉗製她的下顎卻被她大力揮開,嫌惡的像是他有多髒一樣。

“怎麼?嫌我髒?”安辰翰一把將樓溪媛攬到懷裏,當場來了個法式熱吻,兩人吻得難舍難分,男人大掌更是毫不顧忌的探入女人衣內,沐瀟瀟甚至能聽到惡心的吞咽聲。

當眾上演火熱戲碼,他是覺得傷她還不夠深?

也不知過了多久,耳邊再度傳來男人冷酷的嗓音,“不論我們做多少次也比你要幹淨。”

拽著說明書的手指尖都掐進了掌心,沐瀟瀟閉了閉眼,輕聲開口:“安辰翰,五年了,我們兩清了。當初我失去了所有,而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我們放過彼此,各自安好不好嗎?”

安辰翰一愣,瞳孔狠狠一縮,像是突然被人扼住了呼吸,他猛地一把拽住她:“兩清?你告訴我怎麼兩清?”

“你背叛了我們的愛情,”修長蒼白的手指撫上她的肚子,“這裏曾懷著別人的孽種,卻在生下後一走五年,你讓我成了個大笑話。怎麼如今回來就想兩清?”

“我說過那孩子是你的,是你的!你為什麼就是不信?”沐瀟瀟低吼。

她至今無法忘記,當自己躺在血泊當中,當孩子一點點從她身體裏流走時他就那麼冷漠的站在那裏。

“我的?”安辰翰一把將她撂到牆上,不顧樓溪媛在場,迅速逼近,麵色猙獰的嘲弄:“我根本不曾碰過你,哪裏來的孩子?無性繁殖!”

是不曾碰過還是碰了不願意承認。

因為她剛成年,而他當時情況特殊,正在晉升期,不能傳出任何不利於他的新聞。而她,十八歲懷孕不能被任何人知道,所以她就算被所有人誤會也不曾解釋,躲了起來,替他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