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嘶...啊啊啊啊啊好疼...!”
夜局病房,仍舊是那條發出不管不顧的叫聲、趴在自己的病床上纏滿繃帶的打挺cos木乃伊的‘鹹魚’,和負責他的主廚...額不,主治醫師。
隻是複蘇無語的聽著方然這和前幾天如出一轍的糟糕叫喚,手上動作利落的一扯,讓其瞬間變成一聲簡潔明了的慘叫!
“啊——!”
感受那可能是沾著一層皮的繃帶從皮膚上撕開,疼的兩股戰戰幾欲先走的方然咬著被單感覺自己隨時可能哭出來。
“複蘇姐,你下手就...不能...輕點一點麼....”
不知不覺,京城炎熱的九月已經在南郊胡同口,馬紮上大爺們搖著蒲扇閑聊的樹蔭下悄然的溜走,來到了末尾的最後一天,東江的水上帶著墨鏡的年輕男女們仍舊架著遊艇在船上酒杯相撞的開著party,
陽光下熠熠生輝的海麵帶來涼快的海風,吹拂過京城的高樓大廈、吹拂過郊外的樹海山林,最後化成一道淺淺的軌跡,融進大氣和天空的悠遠世界。
京城郊外的夜局病房,距離極夜降臨的那一晚已經過去了一周的時間,領取了久未的登錄獎勵,終於可以拆掉雙手上繃帶的青年,正因為拆掉的繃帶沾著藥水血痂已經幹涸凝固疼的嗷嗷直叫。
“現在知道要我輕點了,方然小弟,你當時下飛機非要站著不躺病床,怕讓別人擔心的堅強呢?”
聽著病床上真的是快哭出來的聲音,複蘇扔掉手上的繃帶看著卷起袖子咬著床單不鬆口的方然,有些哭笑不得的無奈說道。
“這不是現在隻有複蘇姐你麼....”
感受了比‘唰’的一下揭開膏藥酸爽一百倍的刺激,鬆開了咬著被單的嘴,趴在床上的方然有氣無力的徹底放鬆了身體。
我就沒事了麼?
失笑的略微搖了搖頭,決定有時間一定要再教教他怎麼和女性打交道,複蘇看著鹹魚趴的方然,比起作為參加者同伴的後輩,
感覺更像是多出了一個偶爾會不省心的弟弟一樣。
“話說複蘇姐...我這些做手術...還有結痂的地方不會留疤吧?”
感覺總算從那股全身發軟的狀態裏恢複,方然撐起身體給自己翻了個個兒,然後舉起雙手的看著手臂上大大小小為了取出淤血化膿手術留下的痕跡,還有估計是砸進冰原時候弄出來的大片已經結痂了的擦傷,稍微有些遲疑不安的問道。
“嗯?怎麼....害怕留疤了找不到女朋友麼?”
聽到這話複蘇輕輕的揶揄一笑,讓方然麵無表情默默無語的看著她。
複蘇姐,你敢不敢不要什麼話題都扯到我的終身大事...
但是看著原本就帶著自然素雅,穿上醫生的白大褂更是多出了種特別氣質的美女總裁,方然還是沒好意思吐槽,隻能略微尷尬的用指尖撓著臉頰苦笑:
“那倒不是,我就是擔心留疤太明顯被家裏人看到沒法解釋。”
得知他原來是在擔心這個,複蘇覺得有些好笑的看著他,坐在床邊的椅子上例行治療的激活能力說道:
“隻要滿足條件連殘疾斷肢都可以恢複的參加者怎麼可能會留下傷疤,神秘儀式、科技藥劑、治療法術...祛除疤痕這種小問題的手段在夜戰世界裏要多少有多少,”
控製著一股盎然著生機的能量在方然身體裏流轉,慣例檢查著他的恢複情況,複蘇輕聲笑笑的開口:
“總之我會用能力幫你恢複到原樣的,方然小弟你沒事可以去逛逛夜網的交易界麵,需要錢的話我可以先幫你墊上。”
想著夜網交易界麵裏那最便宜的東西都是好幾萬,正常物品十萬計的價格,從高中往後再也沒和人借過錢的方然,聽到複蘇並不在意的這麼輕笑說著,估計還是那種為了照顧自己麵子才用先墊上這種說法,其實根本不會要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