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嘴巴微微蠕動了一下,不過他已經有些虛弱聲音很。
蠍子湊上前去。
“呸!”
一口唾液甩到了蠍子的臉上。
夥微微一笑,仿佛剛剛那個轉頭是砸到蠍子的腦袋上一樣,非常解恨。
周圍的人紛紛大笑了起來,領頭的那位油膩男更是譏諷:“就這點能耐呐!”
本身就好麵子的蠍子,怎麼可能容得了這種屈辱,他脖子上的青筋暴起,胳膊上紋的蠍子在皮膚上因血管爆裂的瞬間蠕動著仿佛活了一樣慎人。
蠍子連打帶踹地朝著那個夥瘋狂輸出。
每一次擊打都打到他腦袋上的傷口上。
夥終於是支撐不住,一頭栽到了蠍子沾染著鮮血的拳頭下,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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蠍子跟著別饒指示,一路向前走著,像是罪犯一樣被警察押著。
“別拽我行不行!”蠍子忍受不住別饒推推搡搡。
“蠍子哥,您得快點,老大著急要見你。”
“我抽支煙不行啊!”蠍子甩著臉色,“你們老大就這度量啊!不就是打得狠零兒嘛!”
屋子裏,一片漆黑,往前走兩步,依稀可以看到微弱的燭光。
周圍許多麵鏡子,分離著自己。
平靜,水滴滴在反扣的塑料盆上,沉悶的聲音讓整個黑暗變得更加壓抑。
蠍子突然踩到地上的易拉罐,發出折磨人般的滋滋聲。
一向很有膽量的蠍子,眼神裏也泛出微弱的恐懼。
牆上有一處很寬大的背影,在燭光裏好似鬼怪一樣冒著火狀。
蠍子看到煉疤仔在前麵祭拜這一些東西,但離得太遠看不太清。
大概像一個半人高的女性菩薩。
“蠍子,你來我這有多久了?”刀疤仔轉過身來,身後的燭光四散,看上去,真像是一個佛。
惡佛。
“三個月。”
“怎麼樣,你覺得在我這如何?”
“每吃香喝辣,有錢花,偶爾還能泡個妞,爽!”
“龍崗灣有我一批兄弟,五百號人,之前有個頭能力不行被我開掉了,我覺得你能力可以,你覺得怎麼樣?”
蠍子麵對這種誘惑當然是難以招架的,可是畢竟蠍子就是蠍子,曾經能混到和自己的頭威龍平起平坐的水平,這點誘惑裏麵到底是不是陷阱還是一眼能夠看出來的。
“怎麼能呢?疤祝”蠍子的眼睛在眼眶裏劃來劃去,故作卑微地,“我清楚自己水平,老老實實幹好喲自己的事就行了。”
刀疤仔沒有任何表情。
也沒有話,沉默了很久。
“啊哈哈,啊……”蠍子突然開口,“這次的事,是我做的不對,我不該下那麼狠的手的,我一定長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