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大殿,司空照一身明黃綢緞坐在正中央,神色雖略顯疲憊,但帶著些許的威嚴。姚允和其他眾臣分別恭敬地站在兩旁。
昨夜,袁偉帶著禦林軍追出宮門的時候,就已不見馬車,直到子時,他們才在東郊發現馬車。那個時候,馬因為過度的奔跑勞累致死,而馬車內卻空無一人。
於是,袁偉便帶著禦林軍把東郊方圓幾千裏的地方都尋了個遍,幾乎把京城翻了一個底朝天,都未尋道皇上的蹤跡。
卯時的時刻,袁偉才回來向司空照複命,現在司空照已增派人手再繼續尋找。另一方麵,他除了要控製寒陌華的十萬鐵騎之外,還要穩住安盛和東詢那邊的情況。
昨晚,南陵皇被劫持的時候,南宮皓軒和上官墨言都在場,如果這時候,他們任何一方想要起兵攻打南陵的話,南陵真的就岌岌可危了。
昨夜,寒陌華挾持父皇離開之後,後來南宮皓軒便不見了蹤影,看來,他們真的早已經勾結在一起,如若是那樣的話,南陵隻能向東詢借兵了。但是上官墨言今日一早就已經啟程回東詢去了,像是故意在都躲著自己一樣。司空照看著麵麵相覷的群臣們,默默歎了口氣。
“姚太傅,寒府那邊如何?”
“殿下,臣已派人控製了寒府,寒府上下出來家丁之外,並未發現寒氏老夫婦,看來寒陌華是早有準備。”
“寒陌華還不是仗著十萬鐵騎,要不然,他哪會這麼大膽,隻可惜了,寒老將軍一世英名,就斷送在這個逆賊手裏了。”某位官員搖了搖頭。
“可不是嗎?寒氏一世英名。”
“……”
尚書大人從昨夜開始,就一直未語。他始終不相信寒陌華會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他雖然已寒陌華接觸不多,但卻深知寒老將軍的為人,忠肝義膽,有情有義。那樣的人,他的兒子有能差道哪去。
寒陌華帶著十萬鐵騎,駐守在西京,如若不是他,南陵有哪會這般太平。姚允一直覬覦寒陌華的兵權,再加上皇上原本就對寒陌華有所成見,昨天的那件事,他與太子一唱一和,皇上便正好趁機將寒陌華拿下,這出戲倒是精彩!
沒想到,半路出現個陶明,她究竟是誰?她挾持陛下到底是為了什麼?她附在陛下耳邊又說了些什麼,以至於陛下的臉色不免有些驚慌失措。
“尚書大人,您在想什麼?”姚允不懷好意地問道,他知道尚書大人素來和寒老將軍交好,昨夜嗎,他也並未向寒陌華求情,這並不像他的做事風格,他葫蘆裏究竟賣著什麼膏藥?
“姚太傅,您要是把關心老夫的功夫,放在尋找陛下的事情,老夫定當感激不盡。”尚書大人斜看了姚允一眼,鎮定地回道。
“尚書大人,這話是什麼意思?是在責怪老夫沒有盡力麼?”
“老夫絕對沒有那個意思。老夫隻是希望,姚太傅能把所有精力花費在尋找陛下的事情,至於無關緊要的那些,等找到陛下之後,再議也不遲。”
“尚書大人,您這是在責怪老夫沒有盡力。”
“老夫絕對沒有那個意思。”尚書大人還是那般的義正言辭。
“……”
兩人又爭論了起來,往日在朝堂上,二人經常因為意見不同,當著陛下的麵,爭論得麵紅耳赤,此刻,又開始了。
“父皇現在一直未尋道,你們二位倒是有心情在這裏爭論,那些無用的事情。”司空照嗬斥道。
“老臣知錯了,請太子殿下息怒!”
“老臣知錯了,請太子殿下息怒!”
二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尚書大人,你為何要學老夫說話?”
“太傅大人,明明是你再學老夫說話,怎能汙蔑老夫學你說話呢?”
“太子殿下,老臣不知道是有什麼地方得罪了尚書大人,為何尚書大人一直要針對老臣,請殿下為老臣做主!”姚允跪在地上,懇求道。
尚書大人見狀,也連忙跪了下來,說道:“太子殿下,老臣不知道是有什麼地方得罪了太傅大人,為何太傅大人一直要針對老臣,請殿下為老臣做主!”
司空照已經為父皇的事情擔心了一宿,昨夜大家一夜未眠,都在商量著對策,這一大早的,這兩位又掐了起來,可真讓他頭疼。
而其餘的群臣也並未勸解,對於這種狀況他們已經見怪不怪了,大概都習以為常了。
二人還在喋喋不休地爭論著。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陳公公尖細的聲音打斷了二人,他的袁偉急匆匆地走到大殿,說道:“太子殿下,有陛下的消息了!有陛下的消息了!”
“陛下有消息了,太好了!”
“是啊,真是太好了!”
“……”
“真的,有父皇的消息了。”司空照驚喜地站起來,走到陳公公的麵前,問道:“父皇如今身在何處?”
“臣參見太子陛下!”袁偉跪下行禮。
“太子殿下,老奴剛剛著急了,竟然忘了給殿下行禮,請殿下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