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你的義子,東詢太子上官墨言。”無塵對回到西屋的雲鶴說道,“他對菡丫頭……”
“墨言做事知分寸,不會逾越的。”雲鶴非常肯定地說道。
“可是感情的事,誰能夠控製得了!就算是你我,也難以左右,更何況是他們。”無塵的語氣中透著萬般無奈。
聽到無塵的話,雲鶴默默歎了歎氣。感情的事,誰能控製得了,是啊,即便是他自己,雖年過花甲,都難以逃脫一個“情”字,何況是他們。
上官墨言將林清菡抱到屋內,放在竹床上,說道:“清菡,別閉眼,先把這個吃下去。”他將一顆黑色藥丸放在林清菡的嘴中。
林清菡依稀聽到了上官墨言的話,她使上全身的力氣,將藥丸咽了下去,嘴角浮過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師父和皓軒不在你身邊嗎?怎麼還讓你受傷了?”上官墨言的語氣沒有了先前的溫和。
上官墨言從懷中掏出藥瓶,將藥粉撒在林清菡的傷口上,為她止血。鮮血從她的體內溢出來,落在她的衣服上,像是開出一朵朵紅色的蓮花。
“小菡。”陌華扶著門框,踉踉蹌蹌走進床邊,問道,“小菡現在怎麼樣?”
“寒將軍,你自己覺得,她現在這種情況能怎麼樣?”上官墨言的語氣中滿是怒氣。
“你……”
“小菡。”寒氏夫婦走了過來。
“小華,你怎麼樣?”寒夫人走到陌華身邊,擔憂地問道。
“娘,我沒事。”陌華回道。
“夫人放心,寒將軍隻是暫時武功盡失,沒什麼大礙。”上官墨言淡淡說道。
“那小菡呢?”寒夫人問道。
“寒老爺,你是清菡的父親,為何眼睜睜地看著她受傷,卻不出手。”上官墨言責問道。
“這……”寒老爺看著竹床上的林清菡,她臉色發白,眉毛微微蹙著,他在心裏開始後悔,為什麼要答應雲鶴的要求。
“現在不是責問時候,最重要的是先給小菡治傷。”寒夫人急忙說道。
上官墨言現在並沒有心思去追究這些事,他看了一眼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林清菡,陣陣的心痛從心底劃過,如萬蟻噬咬那般疼痛。
一年前,當他知道林清菡墜崖的時候,他悲痛萬分,但更多的是後悔,那個時候,他後悔沒有陪在她身邊。
在南陵的時候,當南宮皓軒告訴他,林清菡還活著的時候,他心中的欣喜一點也不比南宮皓軒少。
而剛剛,他就眼睜睜地看著那一劍刺進林清菡的胸膛,如果他要是在快一步的話,林清菡現在應該在與他聊天,或者是責怪他隱瞞自己的身份。
為什麼?為什麼他總是與林清菡錯過,躺在心裏開始埋怨老天,為什麼他和林清菡的中間會隔著一個南宮皓軒?
當他知道寒陌華是林清菡哥哥的那天,他就在心裏羨慕寒陌華,你可以以哥哥的身份陪在她身旁,而我…他無可奈何地在心中歎了歎氣,冷笑了一下,在心中萬分絕望地說了一句:可我連這點資格都沒有。
他慢慢啟齒道:“我已經給清菡服下藥丸,現在她的血已經止住,隻要她不發燒暫時應該不會有什大礙。幸好,金護法的劍偏了一寸,要不然,清菡現在可能已經沒命了。”
一劍穿透,倒是夠幹淨利落的,金護法的劍法並沒有那麼快,到底是何人在暗中打的那一掌。他在下方看得一清二楚,金護法明明有將劍鋒偏離小菡,可是突然卻刺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