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腦補了不少可怕的畫麵,一臉緊張地問盛愛國:“哥,你真的沒事嗎?”
盛愛國頗有些不自在,他早過了要父親背著的年紀,可他爸堅持要背他。
“妹妹,我真的沒事。爸,你把我放下來,讓我自己走吧。”
盛愛國從他爸背上滑下來,為了證明他很好,還特地蹦躂幾下給盛夏看,“妹妹,我很好。”
盛夏懸著的心落了地,看出他臉上的不自在,體貼地沒提昨天夜裏的糗事。
像她哥這麼大的孩子,自尊心特別強,肯定不樂意人家說他的糗事。
兄妹倆並排走在前頭,盛利默不作聲地跟在後頭,小心翼翼地審視著一蹦三跳的盛夏。
爺孫倆的對話猶在耳畔,盛利怎麼也看不出自家閨女有何過人之處,此時的他腦子裏充滿著疑惑。
他回想盛夏出生的那天有什麼怪異的事情,想了又想,掏空腦袋都沒想起什麼特別的事情。
盛利掏空腦袋回想,而後確定:盛夏出生那天,太陽照舊是東升西落,天降異象什麼的是沒有的,一切如常。
那麼問題來了,老天爺為何獨獨厚愛於她?
要是消耗了閨女的福氣,那她會不會有性命之憂?
如果真有危險,那他該怎麼化解呢?
若不是盛利了解徐廣田的為人,以及親耳聽到徐廣田說那些話,他隻會當盛愛國被驚雷嚇壞了,瞎想出來的。
他壓根不會當真,更不會去分析、整合徐廣田說的那些話裏透露出的信息,也就不會有現在的煩惱。
但徐廣田素來是一口唾沫一顆釘,以他的為人是絕對不可能會故意編瞎話來糊弄盛愛國。
因此,盛利敢肯定徐廣田所言非虛。
昨天夜裏平地炸響一道驚雷,之後天空降下傾盆大雨。
這場大雨來得毫無預兆,雨嘩啦啦地下,下得又大又急。
久旱不降雨,天氣幹燥得很,吹到臉上的風都是熱的。
天空是瓦藍瓦藍的,連片烏雲都沒有,沒有任何下雨的征兆。
盛夏說了句“明天會下雨”,過了夜裏十二點,大雨立刻就來了……
這麼玄乎的事情要是說出去,指不定會惹來多少人的嘲笑,說他自以為是,要不就是吹牛皮,瞎扯淡。
盛利一時間沒法接受,還需要一些時間來消化。
盛利決定回家細細斟酌一番,想好了再去征詢徐廣田的意見。
盛家人心中暗藏著憂慮,向陽村的其他人都說這是一場“及時雨”!
久旱的土地和莊稼們得到了大雨的滋潤,土地不再開裂,莊稼們煥然重生。
要不是公社領導下發文件,不興從前那一套,徐廣田隔壁家的老太太準備大張旗鼓地燒香給祖宗,感謝他們的恩惠。
而這其中,最高興地莫過於徐鐵柱,盛家父子前腳剛離開,他後腳來到徐廣田的家裏。
徐鐵柱人沒到聲先至:“叔,你看昨晚下了場這麼大的雨,水稻不會再減產吧?”
徐廣田沒吱聲,招了招手示意徐鐵柱到他跟前,眼底劃過一絲精光。
徐鐵柱沒注意到徐廣田的異樣,笑得傻兮兮地湊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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