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回過神來,趕忙追上去,好說歹說才把大發脾氣的周蘭蘭給哄好了。
柳紅玫冷眼旁觀著,還被得意洋洋地周蘭蘭拋了幾個大白眼,她怒極反笑,決定日後不要再跟周蘭蘭這種公主病患者說話。
自打這天之後,柳紅玫跟周蘭蘭成了陌路人,她是真心瞧不上周蘭蘭那股“作”勁兒,老是把自己當成小公主,一旦不達到目的就各種鬧騰。
雖說如此,柳紅玫也沒跟盛夏說過周蘭蘭的一句壞話,反倒是周蘭蘭自己神經兮兮的,老是對盛夏旁敲側擊,想看看柳紅玫是不是背後說她壞話了。
盛夏被周蘭蘭幾次三番鬧騰得身心疲憊,某天晚上突然想起她最開始對周蘭蘭的感覺,她那會兒覺得跟周蘭蘭處不來,沒想到,現如今果真是應驗了。
這種結果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在接下來的慰問演出中,盛夏有心跟周蘭蘭保持距離,她是真的怕了周蘭蘭的折騰勁兒,她是活了兩輩子的人,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樣的朋友。
周蘭蘭再遲鈍也發現了盛夏的疏離,她忍了又忍,終於在返回營區的路上找盛夏攤牌了。
周蘭蘭賭氣問道:“盛夏,你是不是要跟我斷絕朋友關係?”
盛夏聽到她這問話,第一反應就是想要揉揉太陽穴,頭疼啊。
周蘭蘭除了公主病之外,她還玻璃心,這話要是說重了,不知道她會怎麼想呢。
盛夏的表麵很平靜,實際上她心裏卻對周蘭蘭更加避之不及,她沒那麼多精力照顧周蘭蘭的玻璃心。
久等不到回答,周蘭蘭的心沉下穀底,她帶著哭腔問道:“盛夏,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真的有這打算?”
“不是。”盛夏搖搖頭,沒等她往下說,周蘭蘭像是害怕聽到不想聽的回答,搶先說道:“你不是這麼想就行了。”
說完,她就跑遠了。
盛夏站在原地看著她狂奔離去的背影,看了良久,最終以長長的歎息收尾。
到了晚上,柳紅玫臭這張臉回到宿舍,一句話都不說爬床睡覺。
沒過多久,周蘭蘭頂著一雙紅紅的眼睛,跟隻兔子似的。
事後,柳紅玫找到了盛夏,隻說了一句話:“周蘭蘭說,我跟你說她的壞話,讓你不喜歡她。”
盛夏無語望蒼天,十八九歲的大姑娘了,怎麼還跟孩子似的?
甭管過程如何,這件事算是翻頁了。
自從賀建軍那樣熱烈地告白過後,盛夏一旦閑暇下來,總會忍不住回想起那天他說的話,他的樣子。
她嚴重懷疑自己這是第一次被告白,虛榮心作祟,導致她沉浸在被異性告白的幻想裏,出不來了。
為了檢驗這個猜測的準確性,盛夏將她每天的事情都安排得滿滿當當,幾乎沒有空閑的時候,基本上倒在枕頭上不到三分鍾就能進入夢鄉。
時間一天天地過去,盛夏不怎麼想起賀建軍了,但她卻被人纏上了。
盛夏所在的營區麵積很大,人數不少,除了她們這些文藝女兵,更多的是那些血氣方剛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