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欣彤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半晌才回道:“我,我也不知道啊。我知道再拖下去會死,可我,我就不是不想放開你。”
周宇看著她哭紅的兔子眼睛,聽著她懵懂天真的話語,到嘴邊的斥責全沒了。薑欣彤不知道原因,但他知道這傻姑娘愛慘了他,哪怕粉身碎骨都想著跟他一起死。
他何德何能讓這麼個傻姑娘這麼對他?
周宇抵著她的額頭,溫聲道歉:“彤彤,對不起。”
“嗝——”
薑欣彤嚇得打了一個哭嗝,她不明所以地看著周宇:“為什麼道歉?”
周宇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張手帕,輕輕擦拭著心上人的眼淚,帶著幾分懷念說道:“你還記得兩年前你生我的氣,氣鼓鼓地沒看路,差點被車撞的事嗎?”
薑欣彤麵色煞白,她怎麼會忘?怎麼敢忘?那是她離死神最近的一次,差一點就被死神帶走了。
盡管過去了兩年的時間,但是薑欣彤每次過馬路的時候都會特別小心,跟周宇賭氣的時候,隻要是在馬路上她就會乖乖地由著他牽著手,自然而然地和好。
薑欣彤麵帶驚懼,眼含期待地向周宇尋求安全感,“周宇,我們多加注意,噩夢就不會成真,對吧?”
“對!我們走在馬路上要多加注意交通安全,開車的時候不能吵架,有再大的氣都忍著。”周宇話音一落主動伸出小拇指,微笑著看向他心愛的傻姑娘。
薑欣彤胡亂擦了眼淚,小拇指勾上了周宇的,神情極為認真:“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周宇很快就哄好了被噩夢驚嚇的薑欣彤,恰好他定的早餐也送到了,兩人頭挨著頭一起享用早餐。
薑欣彤想到了昨天姚娜說的那些話,很不高興地說:“周宇,你說姚阿姨是怎麼回事兒啊?她為什麼要說那種傷人心的話?我看她以前對夏夏很好啊,就算認了江燕回來,姚阿姨也沒說什麼啊。怎麼現在突然就變了呢?”
周宇替她擦掉了臉頰上的麵包屑,想了想說:“人都是同情弱者的。江燕和夏夏比起來,那肯定是江燕是弱者。再加上江燕是姚阿姨的親生女兒,姚阿姨的心偏向江燕是很正常的。”
薑欣彤聽了這話想了想,覺得挺有道理的:“我聽我媽說了,姚阿姨是江燕的親媽,江燕走到今天這一步,姚阿姨是要負一定的責任的。我看姚阿姨是昏了頭了,我不信她不知道江燕的不對勁,可她是怎麼做的呢?她沒有引導江燕走向正途,反而助紂為虐。現在倒好,江燕出了事兒,夏夏學業有成又找到了賀大哥那麼好的男朋友,姚阿姨心裏就覺得不平衡了?真是可笑至極!說什麼手心手背都是肉,誰不知道手心的肉比較厚呢?在姚阿姨心裏,江燕是手心的那塊肉!”
她劈裏啪啦把她心頭所思所想說出來,越說越替盛夏不平,“你說姚阿姨和江燕老揪著過去的事算什麼呢?又不是夏夏樂意的。”
“夏夏得了好處,她在情理上就是占了江燕的便宜。姚阿姨抱怨幾句,咱們也沒法挑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