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工作人員猛的渾身打了個冷戰,清醒了過來,如貓抖水般一個激靈,站直了身子,茫然的雙眼四下轉動。
然而封淵在說完這句話後,就已經運轉起身法,從他的身邊消失,成為了遠處一個留給他背影的行人。
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年輕人,有些懊惱的甩了甩頭,而後雙臂抱攏,摩挲起了身子。
他身子有些發冷,心裏有些惡寒,把衣服袖子往上拉,手臂上竟是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年輕人心下發寒,他依稀察覺的到在他打盹的時候,有人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
“難道,是某種惡毒的詛咒?!”
年輕人臉色蠟白,頓時覺得自己命不久矣。
不留痕跡的回頭看了眼正拿出紙筆,準備寫遺書的小年輕,封淵心情愉悅,接著往內城區與岩鬆區連接的關口去了。
隻是沒走幾步,封淵就被人伸手攔了下來。封淵順著這隻纖細手臂一路目光移動,見著的是張似笑非笑的清冷麵孔。
秦茹雲。
封淵輕輕挑眉。
“我算是看出來了,你這人,看著什麼都不計較的淡然模樣,實際上,心眼很小。”秦茹雲說道。
顯然,方才封淵幹的事,全都落入了她的眼中。
“...你特意把我攔下,就是為了罵我一句?”
秦茹雲抿嘴,讓嘴角不至於上揚的太過明顯,“不然還想我誇你不成?還有,我不是特意把你攔下,隻是有事要找那工作人員,剛好撞見你做的事罷了。”
這話倒是真的。看管傳送者的年輕工作人員,不管是之前外城區連接關口幹的時候,還是現在,都是喜歡摸魚的性子。
上一個這麼不認真的,已經進了內城區的看管所,然而年輕人顯然沒有引以為戒。秦茹雲就是來督促其認真工作的。
或者說威脅更合適?
要是年輕工作人員再不好好幹的話,為了整頓內城區的風氣,秦茹雲恐怕就要以他為目標,殺雞給猴看了。
封淵卻是歎了口氣,我說話的重點是在特意這兩個字上嗎,重點在後麵啊喂。
他感覺今天秦茹雲好像智商不在線一般,不僅臉上表情很是奇怪,連談話都不會了。
封淵心裏想著的是這個,秦茹雲心裏也在想著些事情。
半個月後,是她父親,也就是青陽城主秦良正的××歲生辰了。
難得的日子,秦良正準備舉辦一次宴會。青陽城中的一些上層人物,已經收到了邀請函。
譬如三位外城區的區主,龐資,胡三楊,當然還有白少堂。再比如內城區的大長老一家。
接下來,秦茹雲還要去外城,向藍湖郡內一些與青陽城交好的城池送邀請函。
除了這些人物,是此次宴會必不可少的人物,是秦良正想要邀請的以外,秦茹雲自己,自然也有想要邀請的人。
隻是,她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又不知道說了,那人會不會答應。
藍湖郡內的幾座城池,靈澤城和青陽城,都算是實力靠前的,人來人往很多。此時封淵和秦茹雲兩人所處之地,又是傳送陣外不遠處,更是人多。
於是顧左右而言其他,秦茹雲說道,“十天後,就是我們青陽城一年一度的秋獵了,你得到這個消息了嗎。”
“秋獵?”封淵反問了一句。
見他這個反應,秦茹雲自然是知道答案了,有些氣憤,但似乎又在心裏鬆了一口氣。
秦茹雲說道,“前兩天我就已經到三個外城區,將這個消息告知了包括白少堂在內的三位區主,並讓他們傳達下去,物色人選,準備參加秋獵。白少堂居然到現在還沒有告訴你?我這就找他算賬去。”
說完,她就轉身,看樣子,是準備先封淵一步,到岩鬆區去了。封淵趕緊將她攔住,說道,“不必了,不怪他。這幾天...我一直在閉關修煉,沒有外出,這才沒有收到消息。”
“不是十天後才開始嗎,過幾天知道也不晚。”封淵笑道。
秦茹雲像是為難般的歎了口氣,說道,“那還不如我現在告訴你呢。”
“如此甚好。”
秦茹雲瞟了封淵一眼,這才接著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就和之前的青陽大比差不多。說到底,無非是幾個城區之間的比拚罷了,隻是換了一種形式和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