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題(1 / 2)

“這些姑且不論,冀城如今,尚能生產刀劍、戈矛、箭矢否?”

高誠回過頭來,看向楊衡。

楊衡點下頭,回答說道:“君侯,生產這些不成問題。冀城匠作當初收羌賊脅迫,為其打造兵器,故而羌人並未進行殺戮。這些匠戶皆在城內,隨時都可以重新聚集起來,打造甲器。不過,這產量,怕是不足軍用。”

“那倒無妨,隻要能夠打造就行。”

產量的問題,現在沒法解決,畢竟匠戶就這麼多,指望漢陽一郡,也不可能為數萬大軍供應兵器。再說了,漢軍原先皆有兵甲,雖有殘破,可尚能頂上一時。

至於日後,以後再說吧!

“楊府君,這些事情便勞煩您了。此外,吾涼州瀕臨絲路,府君還要多多操勞一番!”

“君侯放心,衡定不負君侯所望!”

楊衡拱手行了一禮,繼續說道:“君侯,朝廷新任涼州刺史,即將到來,驟時如何是好?刺史部那些官吏,可是盼其如望甘霖!”

聞言,高誠眼眸冷意上湧,望著殿室,冷哼一聲:“哼,無需在意。刺史部那些官吏,本將還沒有找他們算賬呢!身為刺史府官員,賊臨隴縣,竟多數散逃,高某再多容其人幾日,順便也給那新任刺史,上一場好戲!”

“若是全都殺了,朝廷會不會...”

楊衡也是被高誠的殺意給嚇了一大跳,有些擔憂的問道。

“不會有什麼?蓋使君盡於國事,彼等作為屬官,亦當隨之!”

提到蓋勳,室內眾人再無異色!

刺史府的人,說起來大多都是外州人士,與涼州本地人士本就不和。蓋勳又身為涼州名望,身陷隴縣,歿於王事。而這些人卻是老早就逃走了,收複隴縣後居然還有顏麵回到冀城。

這也就算了,可這幫家夥,還總想著繼續插手州政事務,真以為涼州人是泥捏的嗎?

楊衡也是早就看那幫人不順眼了,當即應聲道:“蓋使君歿於王事,忠於君上,彼等宵小之徒,貪生怕死,枉為朝官,衡定隨君侯,奏達天聽,以正國法!”

高誠滿意的點了點頭,軍中的態度已經不需要再試探了。自從夏育服軟後,整個大軍便是自己的一言堂。如今回到冀城,自然也要看看政方人員的態度。

到現在為止,楊衡所作所行,都讓高誠放下心來。

“好,府君不負誠,誠亦不負楊家!”

高誠一言,頓驚四座。

如此敞白之語,聽的室內幾人心思不定。

楊衡自是欣喜,有了這句話,楊家的未來就算是有了一層保障。至於高子明會不會失敗?楊衡從來沒有考慮過!

年輕,才是最大的優勢!

最近有不少的傳聞,說是天子已經開始防範高子明。

可那又如何?

高子明實在撐不下去了,最多向天子服個軟。韜光養晦十年,山河依舊為吾縱橫!

大漢帝國名將青黃不接,盧植、皇甫嵩、朱儁、張溫皆垂垂老矣,朝廷也麵臨著後繼無人之狀。人才當然有,畢竟人口基數放在這裏。

可他們缺少資曆!

驟登高位,有一人足矣,陛下定不使二人。

閻忠也在欣喜,君侯所意,與己無恙啊。看來,君侯怕是早早就抱著割據一方的打算了。如此也好,省的自己再平添口舌了。

賈詡沒有說話,沒有動神,依舊微閉著雙眼,麵表無波。

不過,這心中,可就翻騰起來了。

天下局勢撲朔迷離,尤未可察,君侯這麼早便做打算,是已經有些預感了嗎?

在外遊曆數年之久,賈詡對天下大勢看的很清楚。漢室傾斜,已成必然,任誰也改變不了。

天下一十三州,處處動亂,百姓苦不堪言,亦是揭竿而起。尤其是去年的黃巾起義,更是將中原腹地有心人的心思挑逗起來。

而涼州羌亂,以及黃巾複起,更是讓那些人看到了大漢帝國的虛弱。

曾經強大到讓人不敢抬目端望的大漢,竟也會被一群叛賊給逼到困死司隸一州的局麵。至於大漢打贏了,嗬嗬,大漢輸了,輸了個傾家蕩產。

黃巾賊,一群無甲無兵的黔首,都能打到虎牢關,那自己拉出十萬精銳,豈不是就能殺入洛陽了?

更不用說,這自去年二月至今十月,幾近兩年時間,整個大漢帝國全都在打仗。其間所耗軍費、輜重、錢貨不計其數,大漢帝國隻是在被迫的透支孱弱的身軀。

蘇則雖然早就知曉了內情,可再一次聽聞,還是感覺很不舒服。

隨後,高誠與楊衡、閻忠、賈詡三人敲定了一些政務的處理,以圖緩緩恢複涼州的生產。

當天下午。

高誠又領著蘇則、傅燮二人,直奔城外軍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