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數日,段膦賈詡回到冀城。
程府的那名仆役,比二人稍早一分,將夏育的回信報於程球。
看著手中帛書,程球不禁皺眉,疑惑的問向耿鄙:“使君,夏育言語之間,盡是國恩大義,絲毫沒有背高子明之意啊!”
耿鄙笑了一下,言道:“承玉啊,汝可知,高子明之心?”
程球思索片刻,恍然大悟,言道:“使君的意思是,高子明心存大逆,而夏育……”
“不錯,正是如此。不過,此事還需多做溝通,急不來。另外,夏育欲與吾等交好之事,承玉也要慢慢散布出去啊!”
“使君放心,職下明了!”
“嗯,另外,那麼仆役,殺了吧!”
耿鄙眯著眼睛,緩緩道。
程球不解,問道:“使君,緣何如此,莫非使君懷疑那名仆役?”
“算不上懷疑,不過此事要想萬全,還是滅口的好!”
“諾!”
程球皺著眉頭,應了聲諾。
耿鄙也不作言複,隻是閉目稍憩。見狀,程球又言身退。
待程球走後,耿鄙這才睜開雙眼,望著那背影,輕歎一口氣。
段膦賈詡親身趕赴夏育所在,必然知曉仆役傳書之事。
畢竟,那高子明可未必就會放心夏育,其軍中指不定有多少高子明的人呢。
瞞不住!
而既然如此,仆役卻安然回歸,其間免不了有些詭異。這一切,太順利了,順利的有些反常。
不過,帛書既然送到,夏育亦有回書,這便足夠了。
有詐無詐,皆已非要事。
下一步,自己主要便是聯絡涼州眾多不服高誠的世家豪強。
那仆役還是死聊好,免得走漏些許風聲。
相比起耿鄙的憂心忡忡,賈詡、段煨兩人就顯得輕鬆多了。整件事情,全權交到了夏育手中,賈詡也不再過問。
回來這幾日,多是與段煨商談一些軍事方麵的問題。
而段煨,在安生幾日後,也打算趕往平襄大營了。
平襄大營的建立,就是為了防衛冀城的安全。無論是預警,還是阻敵,都必須要起到足夠大的作用。
同時,這也是另外一處訓練騎兵的場所。
五千將士,一萬戰馬。
雖然士兵們大多隻是見過戰馬,騎的次數稀少無比。可時間,會讓他們逐漸成為精銳騎兵。
一年不夠,那就兩年,時間多的是。
當然,高誠對他們的要求,也隻是在明年秋前能上馬砍人即可。
那時候韓遂必然能夠整合麾下各部,秋草馬肥之際,亦會發兵東進。
段煨來到軍營,先是接見了軍中數位大將,隨即便安排訓練事務。
賈詡在得知程府那名仆役被殺後,也是皺了一下眉頭。不過,想來想去,也無關大局,便作此罷了。
隻是可憐那人家啊~
算了,還是讓人看一下吧,耿鄙這廝還真是心狠手辣,夠果決啊!
臨涇城內的夏育,也在數落著麵前的兩個子。這倆家夥,可是狠狠的把自己給坑了一頓啊。
不過,也就隻是而已。
現在大局已定,自己便是想脫離君侯,也不可能了。誰讓段氏一族,舉族投靠了君侯呢,家又在冀城。
人,又有誰不是為己呢?
同時,率領八千將士的高誠,也抵達隴西郡襄武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