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職見過夫人、公子!”
“汝為何人麾下,僅爾一人?”
薑紓懷抱滿滿,麵色清冷,問向眼前這漢兵。
漢兵搖了下頭,言道:“回夫人,卑職乃夏育將軍麾下斥候司馬,某之部曲尚在三裏開外,不敢驚擾夫人!”
自從高氏一族幾乎被趕盡殺絕的消息,傳到北地郡富城的時候。夏育就已經知道事情的發展,超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在軍中,也將全軍將校、軍官、士卒盡皆告予,依舊聽從鎮西將軍府號令。
很多人雖然不明白這將軍與君侯分分合合搞什麼幺蛾子,可他們要麼本就知曉其中秘密,要麼就是夏育親腹,自然也不會有所他想。
“夏將軍身在何處?”
“回夫人,正在泥陽,恭候夫人貴駕!”
“好,還望將軍引領吾等。”
“諾!”
到了這一步,董卓麾下親軍,也將護衛工作,交給了夏育部署的騎兵斥候。隨後,原路折回。
而這一行車駕,也在百餘騎的護衛下,緩緩朝著北地郡泥陽縣而去。
沿途快騎,早已飛奔馳過,將消息送往泥陽以及冀城。
抵達泥陽,夏育早已躬身親候。
“育,見過夫人!”
薑紓將懷中嬰兒交給旁邊侍女,也屈身致禮:“妾身見過將軍!”
“夫人,請先入城休憩。育已將消息,送往冀城,君侯也終於不用再擔心了。”
夏育也是鬆了一大口氣,河東董卓與君侯有定下姻親,即眼前薑氏之弟,肯定會好好照應。可就擔心,穿過上郡時遇到麻煩。
還好,一路平安歸來。到了泥陽,一萬騎兵護衛左右,定會安然無恙!
“這位便是郭祭酒吧?”
夏育盯著薑紓身側的少年,不禁問道。
郭嘉輕微一笑,言:“嘉見過將軍!”
“哈哈哈,果然是少年英傑。可惜,當初在洛陽,未曾與郭祭酒謀麵。眼下,正是大軍之中,又不能飲酒!”
夏育對郭嘉很客氣,也很佩服。聽說,這家夥可才年僅十五六歲啊。以前在洛陽時,沒少為君侯排憂解難。現在危難之際,更是保著夫人、公子逃出生天。
“將軍何必急矣,待到冀城,再飲酒不遲!”
郭嘉麵笑心不笑,對於以往喜好的酒,也沒了什麼興趣。高氏突遭劫難,自己未能將清漪夫人及主公長女救出來,已是萬死之罪。
還談什麼飲酒啊!
和夏育一同來到泥陽縣府後,薑紓便下榻於此,早早休憩了。連日奔波,誰都疲倦,更遑論其誕下子嗣也未過去多久。
郭嘉倒是在與夏育,在前堂殿內,坐著閑談。
“報!”
“啟稟將軍,調查司派人送來密報!”
夏育眉頭一皺,接過令兵遞來的密報,打開一看,頓時微張口唇,雙目無神的囔囔道來:“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快,速去通知夫人!”
“諾!”
郭嘉心知不妙,一把搶過密報,這一看,也心驚膽戰。
“君侯病重,望將軍速遣精騎,助調查司迎主母至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