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吾之兵,自當仁義,就吾王師。王師所成,必有其因。今有九例,三軍諸君,恭耳且聽:
其一,軍令如山,方正吾威。
其二,不納一物,不取一什。
其三,嚴處劫掠,嚴懲奸淫。
其三,態度溫和,不驕不縱。
其四,買賣公平,不許逞霸。
其五,借物當歸,有損則賠。
其六,不許打罵,護佑百姓。
其七,行處之餘,尊老愛幼。
其八,軍民一家,魚水之情。
其九,擅有違者,一律梟之。”
郭嘉駕馭著戰馬漫步,口中吟唱著君侯所下軍民九例。
目光呢,也不禁又瞥向前方,行進間的一隊之兵。
身旁?
唉~君侯啊,您至於嗎?
隻見高誠一身破布麻衣,戴著鬥笠,驅著駑馬,趕著一輛載滿粗木的馬車。
身上滿是泥濘不堪,尤其是一雙草鞋上,泥沙密布。
方才高誠專門尋了一處道路上有淤泥的一塊地,讓準備好的馬車陷進去,然後就等著這支過來的兵。
不出意外,果然其隊率見狀,下意識的就讓士卒上前幫忙。完事之後,高誠還取出幾枚劣幣,讓將士們弄點酒喝喝。
一個個看著那銅幣,簡直跟看見砍頭刀似的,匆忙謝決後,便歸隊繼續前進。
“君侯,將士們都走遠了,不必再趕著這破玩意了吧!”
郭嘉無奈的看著慢騰騰的馬車,照著速度下去,到了縣城,恐怕城門早就關閉了。
高誠點了下頭,衝著身後的一名同樣打扮的親衛使了個眼色。隨後,一屁股坐在地上,準備喘口氣再。
郭嘉見此,也不再著急,亦是跳下戰馬,取出酒囊,遞給高誠。
高誠看了下酒囊,又瞥了眼郭嘉,言道:“禁酒令,汝不知?”
“額……”
郭嘉剛張口準備話,頓時被噎在喉嚨,悻悻的收回酒囊,取出水囊,遞給高誠。
高誠接過水囊,猛喝了兩口,冰涼鎮口。
不知不覺已是十月,氣每過一,就嚴寒一分。倒是方才使了不少力氣,渾身熱量充沛,經這涼水入口,煞是清爽。
“君侯,下大亂,大行仁義,會不會使將士們戾氣不足,難懾宵?”
郭嘉用著平常的口氣,著好像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
高誠點了下頭,這一點確實會有影響。可一支軍隊,靠的是殺戮來威懾別人嗎?
不,是戰功!
“奉孝,往常下人所提秦地、涼地之兵,多言粗鄙,不知禮節,生性暴虐,好殺嗜戮。可從今起,他們才是真正的王者之師,方不愧築三朝之勞!”
郭嘉搖了下頭,言道:“何止三朝哉,以嘉觀來,再築新朝,未嚐不可!”
“哈哈哈~那便奉孝吉言了!”
高誠很是心悅,有兵如此,何愁萬民不定。
“走吧,吾等也該回藍田了!”
看到遠處閻行率領親衛過來,高誠起身拍了下衣襟,與郭嘉言及一聲。
隨後,一行人直奔藍田。
藍田縣,位於藍田大營北部三十裏。
如今,第二軍的軍部,便設立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