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煨與徐榮久持不下,不少人都將目光轉向坐在側麵珠簾中的大王。
高誠沒有著急著出麵,也許這是兩人在做給自己看也不一定呢。
唔,不應該這麼,應該換個法,自我平衡?
段煨與徐榮以前並不是沒有見過麵,相反見過許多次。以前與魏國的聯合作戰中,兩人關係也非常不錯。然而今卻在這個時候,爭執起來,明顯有別的意味存在。
畢竟,僅僅是戰局的安排,完全不必要如此大張旗鼓的商議。
環繞這殿內一眾大將校,似有似無的分成了兩派,涇渭分明啊……
高誠不話,殿下眾人自然也不會多話。站在中央對峙的兩個人都不簡單,一個周國中尉,一個原魏國將校的首腦人物。
或許是感受到殿內氛圍的改變,段煨與徐榮也慢慢停止了爭執,大眼對眼的瞪著,頗有誰也不服誰。
終於,軍中另一位大頭站了出來。
賈詡上前兩步,來到二人中間,勸言道:“兩位皆乃吾大周上將,何必因此瑣事,而互生怨言。依詡觀來,此事易爾。”
一句大話放出來,頓時段煨與徐榮皆轉頭注視著賈詡。
這事很簡單嗎?
那可是關乎國防大計啊!
但由賈詡出來,段煨心中還是信了兩分,總參寺那麼多英才齊力合謀,不定還真有什麼好法子呢。
而徐榮則是皺起眉頭,懷疑的看著賈詡。
昨夜自己可謂是思忖良久,都未曾得破敵之計。隻能仰仗大周雄壯的兵力,來分別消滅胡騎,慢慢形成勝勢。
如段煨的想法一般,兩人如出一轍。隻是在先消滅扶羅韓,還是先滅了屠各、匈奴產生了分歧罷了。
扶羅韓的實力是不弱,近五萬鮮卑騎兵,戰鬥力比起匈奴要強上許多。但番須的口地形卻是對周軍更加有利,隻要派出一部人馬,重新奪回臨涇。再使涼州出街亭,截斷蕭關道,那扶羅韓便成了釜底遊魚。
當然,不管是自己的法子,還是段煨的計劃,都需要胡騎中計才校人家要是不打,誰也沒辦法。
“以騎兵於鬱郅,以步卒於番須口,兩者皆可與戰,無需分清主次!”
賈詡怠目怡神,信心十足的道。
段煨和徐榮不禁苦笑的對視了一眼,這怎麼可能?
大周那三萬多騎兵,即便能在鬱郅一帶擊敗胡騎,也必然損失慘重。日後與鮮卑主力交戰還要仰仗騎軍,如何能輕易頂上去。
“文和所言,甚是不妥。騎軍關乎戰局要勢,與鮮卑交鋒,仰其為羽翼。若是損失過重,吾等日後便是得勝,也無法北追。”
段煨完,賈詡便搖了搖頭,回道:“中尉多慮了,詡既敢如此言,那便必為大勝!”
“何策?”
徐榮端目盯視,如果騎軍真能輕易擊敗鬱郅北部的匈奴胡騎,那整個戰局都將會對周國逐漸有利。
“這便要看大王願不願意了~”
賈詡嘴角一揚,身形也轉向高誠,執禮恭請。
高誠苦笑一聲,賈文和還真是與自己不謀而合啊。聽到其言騎軍足以大勝時,自己就猜到了賈詡想要幹什麼。
昨夜所想,今日所安。
事已至此,高誠也起身自珠簾後走出,來到眾人之前。
殿內大將校,紛紛躬以一禮。
“文和所言,乃是吾軍秘密訓練的一支騎軍,至今有數年之久了。”
高誠近前,看著眼前三人,輕聲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