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校尉帶著千餘人馬,很輕易的就突破一處崗哨。
蜀軍崗哨有兵兩三人而已,想要攔住義軍,也做不到。不過,烽燧卻是及時升了起來,延綿直至雷銅大營可視。
雷銅望著北側燃起的烽燧,再望望山頂上旌旗未減的叛軍,不由頓了下神。
“將軍,斥候來報,衝出來的叛賊約有千人,吾等當如何行事,是否分兵一部,先剿滅出山的叛賊?”
一員校尉上前。
雷銅搖了搖頭,道:“千餘人,吾等分兵少了,未必能悉數誅盡叛賊。分兵多了,山上叛軍必然來襲。”
到這,雷銅頓了一聲,又言道:“這樣,汝率眾一千出營,追擊叛軍,速度莫要太快。待到色一落,再急行回大營!”
“將軍的意思是將計就計?”
“且嚐試一下吧,若是叛賊能夠中計,自能少了許多的麻煩!”
“諾,卑職這便率部出營。”
一支蜀兵出營,朝著張校尉所去的西麵而去。
身在山上的義軍斥候看的一清二楚,或者蜀兵壓根就不在乎是否暴露在叛軍眼下。
楊洪得到消息時,營地內的將士們已經在收拾行裝了。
夜襲?
不存在的。
雷銅得到的消息不比自己少,怎麼可能不防範自己夜襲。
伏擊出營的那部蜀兵,也有些不現實。一來不知道敵軍的行軍路線,二來也無法避開蜀兵設立在各個出口的崗哨。
沒有期望,就沒有失望可言。
楊洪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去搞事情,對於蜀兵是否有防備也不在意。留下二三百人,繼續在山上故弄玄虛後,便領著餘眾向北麵山區穿梭。
夜色將暗,張校尉興致勃勃的帶著兵馬來到壽阝(左邊壽右邊耳朵旁,也讀壽,但是打不出來)江西岸,望著湍湍流過的江水。
不由回頭望了一眼身後以及南方,心中捉摸了片刻,沒有選擇渡河,而是繼續向南行進數裏,就地隱蔽起來。
也不知道蜀兵究竟有沒有派兵來追,斥候搜索了南麵十餘裏,卻沒發現任何蜀兵的蹤跡。至於蜀軍大營的消息,無法探尋的到。
不過,這並不妨礙張校尉嚐試一番,反正自己沒有什麼事要幹。在簇設伏,萬一碰到了不長眼的蜀兵鑽進來,那就賺到了。
可惜,兩邊所有饒打算都落空了。大家都不是傻子,楊洪和雷銅都穩了一手。
埋伏了半夜的義兵,壓根就不知道他們要等的人,已經回到了蜀軍營寨附近。大營內的雷銅,忙活了幾個時辰,殊不知楊洪也已經帶著人跑了。
等候了一夜,毫無結果的兩人,悻悻作罷。
張校尉帶著兵馬,扭頭就朝著北麵行去。去東麵、南麵都不行,坦坦平原,根本周旋不開。往北麵去,幾日路程後就可以進入大山之鄭
雷銅卻是被楊洪留在山中的數百人給迷惑了,旌旗未減,絲毫不知義軍主力已經離去。不過,對於張校尉這支千餘饒叛軍,倒是及時發現其動向。
抉擇了片刻,雷銅還是派了一部兵馬,緊隨其後。以防比進入玉壘山,跟北麵的叛軍彙合。而主力部隊,仍駐營在此,謹防叛軍調虎離山,趁虛而入。
可不過一日功夫,雷銅就感覺自己受到了欺騙,上當了!
發現叛軍有異動,並不是山上義兵露出了馬腳。而是雷銅在思慮如何剿滅這些叛軍時,觀摩輿圖發現了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