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在同一時間,張楊與李式不約而同的率軍南下。
兩者,雖目的不同,卻同是憂慮萬分。
當兩路兵馬,分別路過襄陵以及平陽時,留在城中充當哨探的第一軍一屯兵馬,將比的一舉一動都觀察的清清楚楚。
消息也很快彙報到身在絳邑的嚴顏處。
而此刻的嚴顏,卻沒有半點擔憂的意味,因為這一切都隨著一個饒到來,徹底揭開謎底。
“張楊領兵三萬餘人,直奔端氏所在。這麼多兵馬,想要奇襲端氏,跟光明正大的進攻有何區別。”
府衙內室之中,嚴顏穿著常服,不禁搖頭歎聲。
“王允本就沒打算奇襲,漢軍也沒辦法做到身在敵境潛伏襲城的可能。想來,王允應是顧及趙兵太多,以此來分散其兵力吧。畢竟,袁譚所部近五萬之眾,皆在上黨。若是再加上顏良的兵馬,太多了。”
旁側珠簾之內,一人正身端坐,飲酒食肉之時,還不忘記為嚴顏解惑。
“嘖嘖,局勢逐漸明朗,王允這般布籌,豈不是覷河北名士。那田豐、沮授,還有許攸、郭圖,可非易於之輩!”
嚴顏帶著一絲反駁的意味的道。
“管他作甚,既與吾周國無關,大可坐視虎鬥,從中謀利即可!”
“這倒也是!不過,李傕如何處置?其雖不在吾國朝將列,可軍中大將為其心腹者不計其數。貿然誅之,唯恐三軍震蕩。”
“所以老夫來了!”
那人鏗鏘一聲,一錘定音。
嚴顏緊視片刻,也不再話。
與此同時,整個下似乎都隨著三國陷入纏鬥,而暗潮湧動,或者奔波翻騰。
比如大楚。
明武二年歲旦方過不久,孫策策馬出洛陽,直奔九江舒縣。
九江郡樅陽港後方十裏。
一座軍營屹立,營內呼聲四起。
而在中軍大帳之中,卻又是另外一番局麵。
孫策元舅吳景當仁不讓的坐在帳中上座,不僅僅是其與孫策的關係,更重要的是他還是目前這支混雜在一起的孫氏力量中除孫策外,官職最高的人物。
與劉繇爭奪揚州的戰爭,楚國從來都沒有停下過。隻不過隨著國朝中心逐漸北移,導致戰事規模愈來愈。先前時不時還抽調數萬人馬,沿江布營,虎視江左。
直到前一陣,演變成袁術任命的丹陽太守吳景,率眾數千人進攻丹陽。結果不言而喻,隻有寥寥數千饒吳景,連揚州軍的江岸防線都無法突破。
隨後,聽聞外甥自請征討揚州,作為舅舅,吳景立馬就帶著手下殘兵敗卒兩千餘眾,來到樅陽。
右首位的則是孫氏宗族子弟孫賁,乃孫策堂兄,麵色毅重,沉穩肅穆,頗有大將之風。事實也正是如此,在孫堅臨陣戰死之後,統製三軍的便是孫賁。
在孫策未從壽春趕至軍前時,孫賁可謂是憑一己之力將正處於崩潰邊緣的孫家軍給扯了回來,也給孫策留下一個堅實的基礎。
其下孫暠、孫河、徐琨,亦久從軍中,宿將之粒
再其下便是朱治、呂範、程普、黃蓋、韓當幾員軍中重將。
而對麵左首之位,則是廣陵名士張紘,字子剛。其下徐州彭城名士張昭,字子布。
又有張奮、秦鬆、陳端、程秉等人,具為上賓。
文臣武將十餘人,搭起了孫氏勢力的高層班子。
而此時這麼多人聚集在帳,所為者便是圖謀江左。
劉繇占據丹陽、吳郡富庶之地,擁口眾百萬,甲士五萬餘,戰船千艘,攔江拒守。而他們集結在樅陽的兵力,不過五六千人,戰船全無。
兩相對比下,任誰都沒有絕對的自信,能夠鯨吞揚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