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傕叛變大周,轉投趙國。
周王高誠大怒之下,盡誅李氏嫡脈,旁係悉數發往邊地。
消息在短短數日之內,就傳遍開來,尤其是楚、趙二國,可謂是最先得到消息的。
趙王袁紹就不用多言了,李傕為大趙內應,其心中自是一清二楚。隻不過,趙國的戰略目標不在於河東。若非不想寒了降者之心,鞠義又怎麼會率領先登死士恰巧出現在安邑城外,救下李傕等人。至於安邑城有沒有拿下來,袁紹根本就不會放在心上。
但是,李傕的叛變,也標誌著這場醞釀了不斷時日的棋局,正式開始了。
在消息送到袁紹麵前片刻後,其立即便遣人召集身在鄴城的心腹大將、幕僚,來確保計劃的完美實施。
“李傕投向大王的消息,想來也很快就會傳到王允耳鄭倒時候,其心中必然多生疑惑,所以吾等務必早日發起攻勢。”
田豐佇立在袁紹的下手右首,與殿內諸群臣道。
其話音剛落,身後的沮授便言道:“唉,事有多變。如今,張楊率領的漢軍在拿下端氏後,寸步不前,堅守城鄭大將軍那裏,沒辦法快速解決掉張楊。”
“無妨,張楊那邊,周國自會替吾等解決。另外涅縣的皇甫嵩帶領的大軍主力,已經動身了嗎?”
“前線還沒有傳回消息,駐紮在壺關的朱靈將軍已多次送回信報,涅縣的漢軍沒有任何動靜,會不會是王允看出來了吾等的打算?”
這回是坐鎮鄴城的趙國中尉淳於瓊,回的田豐的話。
淳於瓊所言,田豐、沮授、許攸、郭圖倒是麵色無異。而其餘人就不一樣了,多是麵顯愁容,心含憂慮。
袁紹目光瞥向田豐,作為君主,自然是知道整個計劃的布局。大趙在王允手上吃了不少的虧,很多人都對王允的謀略給整的有些擔心。
一朝怕蛇咬,十年怕井繩,莫過於此。
田豐站出身來,環視殿內群臣,高聲道:“諸君,縱是王允老兒識破豐之布局,其也必敗無疑。吾大趙坐擁雄兵數十萬,糧秣成山。若非有太行之險,區區並州,不過彈指可滅。”
“田公亦言晉漢有太行之險可倚,吾等又如何破之?”
殿下一人出聲問道。
田豐點了下頭,麵帶笑意,大氣怡然的道:“且安,太行險要,確實難破。但吾等大可不走太行爾。”
“田公所言,在下不明,還望不吝賜教!”
“機不可泄也!”
誰知,田豐此時卻搖搖了頭,留給眾人一片遐思的空間,打起了迷關。但效果還不錯,見田豐信心十足,其餘人也不禁在這場廟堂之算的對決中,添了幾分自信。
“既然如此,那便讓譚兒率軍北上,何如?”
“是否過急?涅縣漢軍未動,吾等先動的話,隻怕會打草驚蛇。”
袁紹剛茲問一句,下麵的郭圖緊接答道。
“未必!”
沮授沉吟一聲,後話未言。
田豐似乎知道沮授想要什麼,接著其話言道:“公則,或許王允得到李傕投靠的消息,會有所生疑。但現在,他人可不在涅縣,皇甫嵩也不是他王子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