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趙衢、周瑜等人展開行動。
北麵的綿竹,便率先打開了城門。
吳懿率領著千餘殘兵敗將,正式向前來受降的傅燮投降。
周軍迅速接管了綿竹,並將吳懿所部將士,悉數帶至城內軍營,閉門警之。
而傅燮則把吳懿帶到了縣府廳室,散退眾人。
看著眼前的年輕人,傅燮冷嗤一聲,言道:“汝便是吳懿吳子遠?”
“回將軍,罪將正是。”
“莫要稱呼罪將了,吾手下敗將爾。東州驍銳之名,也不過如此啊!”
傅燮看似的在譏諷,可麵上又全無嘲笑之一,似乎還夾帶著一絲感歎。
吳懿神色不改,絲毫沒把傅燮的話放在心頭。畢竟是自己敗了,是益州敗了。勝者,說什麼都是對的。
“將軍所言甚是。”
不溫不蘊。
讓傅燮有些很不爽。
這樣說話,毫無勝者的成就感啊!
罷了罷了,現在還計較這些幹嘛。
“說吧,楊駒的遺體在哪?”
“成都。吾等上下,不敢有所不敬,以鑄棺槨,容其暫安!”
吳懿微微躬身,並禮言道。
傅燮臉色這才好看一些,雖然楊駒正是吳懿所殺,可沙場之上,刀劍無眼,又各為其主。今吳懿既降,自己再追究此事,無甚益處。
要追究,那也該是護氐軍上下。
“稍後,領部曲北上,去麵見徐都督吧!”
“多謝將軍,罪將告辭!”
.....
正午方過,傅燮便留下一隊兵卒,暫穩民心。而後,率主力三千餘眾,繼續南下。
次日傍晚,抵雒城。
雒城諸官吏,早已打開城門恭候,各持戶籍、典冊。
天兵一至,眾人皆納。
自此,成都大門,徹底向周軍敞開懷抱。
夜色一落,武陽周遭,也是暗流湧動。
周軍大將龐德引張輔所部,繞過城南趙韙大營,暗抵武陽東門外。成邵引本部,伏於趙韙軍營之東。嚴斌引本部,伏於趙韙軍之西。
趙衢、周瑜親率兩軍中軍部曲,及新歸龐樂所部、武陽軍主力,伏於趙韙大營正麵。
一切準備就緒,靜待李異內舉。
子時旦過,便及醜時。
伏於城東的龐德、張輔二人,正親臨前沿,盯著城頭上的一舉一動。
很快,一人手持火把,現於眼下,左右揮擺三下,隨即而匿。
龐德眯起眼睛,半抬手臂,朝前一揮。
夜色之下,數千名周軍銳士,突兀而出,朝著城門迅速趕去。
趙韙大營外。
幽暗之中。
身上那薄薄的單衣,絲毫不能為將士們提供丁點暖意。呼嘯的冷風,直入骨髓,多數人都緊咬牙關,想壓住不斷顫抖的唇齒。
即便是身披厚裝的周瑜,也時而打下擺子,搓搓冰涼的雙手。
目光緊緊注視著前方的營寨。
突然之間,營寨內瞬間沸騰起來,李異留下的一校將士,莫名其妙的朝著周圍的友軍進攻。更有部曲,直接奪下了寨門。
見此情形。
挨了半夜凍的趙衢,當即下令埋伏的各部曲,進攻趙韙軍營。
數萬大軍,不斷的在黑夜中留下一道道虛影。臨近敵營,齊聲呐吼,奮勇向前,直撲內應已經打開的營門。
營內的亂勢絲毫未有停歇,別的部曲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不知道李異部為何突然攻打自己等人。
營下四亂,幾為炸營。
“周兵殺來了,快跑啊!”
很快,就有人發現數不盡的周軍湧入營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