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拜見吾王,見過王妃,見過世子殿下!”
“末將拜見吾王,見過王妃,見過世子殿下!”
郭嘉、龐德二人見禮過後,其二人身後一名白發蒼蒼的婦人,也走上前來,跪拜高呼道:“民婦拜見大王!”
高誠在注視著那婦人。
閻象也是疑惑的看著那婦人,郭奉孝可沒說還有這麼一出。不過,倒是那婦人手中的匣子.....
百官,無不是看著中央三人,有點搞不懂。
祭酒乃是大王心腹,前來參宴合情合理。龐德將軍,不日也將迎娶王上義女,算是大王一家人,更沒啥問題。
可這老婦人,是什麼情況?
“兩位愛卿請起,夫人也請起。今日乃孤愛女百日之宴,不必拘謹。”
雖然不認識這老婦人,但高誠還是予以尊稱。
“謝大王!”
郭嘉謝禮後,挺起身,帶著笑意,又言道:“大王,李夫人聽聞大王即將進位至尊,又逢大王愛女百日之宴,特奉上貴禮!”
“嗯?”
高誠擰起眉頭,看向夫人手中托著的匣子,有點搞不清楚郭奉孝這小子在整哪出。
隨即,便見婦人踱步而出,將手中托著的匣子,抬到眉前位置,頷首高喝:“民婦敬獻至寶,以請大王即皇帝位,祝公主殿下福祿永昌!”
一句話,從老婦人口中喊出,卻沒了那股慷慨之意,但卻多了幾分憂憂雅歎。
高誠擺了下手,示意趙常侍去取來看看。
同時,口中亦言道:“孤謝過老夫人予小女之賀了!”
絲毫不提即皇帝位的事!
趙常侍也沒怎麼在乎,一如平常,從婦人手中接過匣子,轉過身來悄悄打開一看,頓時大驚失色,又蹭的一下,合上匣蓋。
目光失色,腳步也有些虛晃,魂不守舍的朝著高誠走去。腦海之中,全都在回憶著方才的畫麵。如自己所料不差,那應當就是,就是.....傳國璽了!
高誠也察覺到了趙常侍的不同,不禁眯起眼睛。
查驗他人所敬奉之物,乃是趙常侍的本職工作。畢竟,全天下想要暗害自己的不多,但也沒少到哪去。即便是心腹郭嘉帶來的人,也是一樣,規矩不能破。
可從老趙擔任常侍以來,看過的東西何以百計,怎地此刻如此失常?
懷著疑心,高誠緊緊盯著趙常侍走來,又盯著其奉到眼前的匣子,瞥了眼趙常侍。
趙常侍輕輕頷首,沒說話。
高誠順手接過匣子,既然沒問題,那幹嘛還如此大驚小怪。
隨即,一手打開匣子!
額.....
麵上表情瞬間凝固,看著匣子裏麵靜靜躺著的璽印,那種熟悉感呼嘯而來。
這....這不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傳國璽嗎?
以前從來沒有稱帝的心思,對於傳國璽的感覺,雖然有後世的好奇和珍惜,但在周國麵臨巨大危機之時,自己還是毫不猶豫的送給了袁術。
可自打前陣子,嚴顏恭請自己稱帝的那一刻起。
每一日,每一夜,自己都在想著它!
因為,不稱帝,當真不知其重!
閻象所搞出來的百官一請,萬民二請,自己很滿意。而那三請所需的天命,自己也從來沒奢望他們奉上真正的天命所歸傳國璽。甚至,自己一度考慮著給閻象打個招呼,隨便弄些祥瑞,糊弄下老百姓算了。
但現在,它真的回來了!
曾何幾時,自己深夜裏都想抽自己倆耳刮子。
沒事裝什麼清高,那傳國璽能是說拿出去換著玩的嗎?現在,事到臨頭了,想稱帝連傳國璽都沒有。最坑的是,當初怎麼就他娘的才換了八十萬石糧食。
狗日的,現在自己就算拿八百萬石糧,那袁術也肯定不會換!
所以,這傳國璽是怎麼被奉孝弄到手的?
高誠眯著眼睛,看了眼郭嘉,又看了眼那李夫人。而後,輕歎一聲,小心翼翼的取出傳國璽,托在手心裏,伸向禦史大夫蔡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