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瑤瑤收到消息,順手就把赫連風拉黑了,她當初刪除了赫連風的聯係方式,但是忘記拉入黑名單。
赫連風發完消息,發現陸瑤瑤沒有理會他,幹脆打了個電話,然後他就發現電話一直顯示在通話中。
“媽的!”
赫連風咬牙,他又不是沒有把別人拉入到黑名單過,自然了解顯示一直通話是什麼意思。
下午警察來醫院做筆錄,大家都在傳那個人血妓女的受害者,陸瑤瑤聽得很清楚。她一早就準備好了備用號碼,就算撥打了熱心電話,也不會查到她身上。
赫連風找她是幹什麼?
陸瑤瑤不想見,於是幹脆不再想這件事,陸瑤瑤還要繼續跟進那個老師,繼續編造她那個莫須有的妹妹的事情。
……
周奕醒來——他以為他不會再蘇醒——眼睛一睜開就看到了白露蹲在他的作品麵前。
周奕緊張地巡視了自己的作品一眼,確定沒有任何損害之後才轉開目光,靜靜地注視著白露。
白露隻留一個後腦勺給周奕,周奕已經被她捆在椅子上了,打的是她這些天不斷實驗的繩結,她很放心。
這是一件還未完成的作品——隻有一半,白露用手摸了摸,果然觸感柔滑微涼。她對於別人的作品沒有好感或者惡感,但是她承認這確實是一件好的作品。
“原來你和我一樣。”
周奕開口了,聲音淡淡的,白露轉身看他。
“什麼意思?”
白露的疑問反讓周奕頓了頓:“那些人覺得人皮不能拿來當衣服的材料,可是他們不知道這是多麼好的料子,可以製作出最完美的作品。”
“可是這與我無關。”
周奕看著白露:“你覺得反感嗎?”
白露回身看著那件作品,眼睛裏流露出欣賞:“不反感,我覺得很漂亮。”
“那你和我一樣。”
周奕下了結論,白露沒有轉身,她做的夢其實並不如開頭那麼美好,夢境越往後,越是讓人意難平。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她的人生不能和開始那樣美好,一定要落到那種結局?
夢境不受她的控製,漸漸滑向她不想看到的方向,就像她的人生。夢境和現實,像一麵鏡子,別人覺得那是對立的,其實鏡子兩邊都是一樣的,鏡子前的你是什麼樣的,鏡子裏的你就是什麼模樣。
白露走向周奕,一邊給他鬆綁,一邊道:“我想練習一些手法,你可以給我提供這個條件嗎?”
“你的要求就是這些?”
白露已經將所有的繩子解開:“我勸你換個工作地方,既然我聽到了動靜,別人肯定也注意到了。”
周奕被解開之後馬上起身,但是他被捆久了,腿上失去知覺,腿一倒就直接跪在了地上,然後就是酸麻的感覺。
白露在他前麵抖幾下防狼噴霧:“還想再來一下嗎?”
周奕的臉色馬上就黑了,他現在還感覺眼睛不舒服,那種感覺,這輩子都不想再體會第二遍。他跪在地上看著白露,道:“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合作夥伴?”
白露笑得一臉意味深長:“朋友。”
周奕不太擅長和別人交流,對於這個新多出來的同伴,最多就是親近兩分,他可注意到了,這女人的手裏的防狼噴霧還沒收起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