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女人去河邊打水,陸瑤瑤一笑,道:“師兄,那你去幫幫大姐吧。”
袁儀看了陸瑤瑤一眼,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袁儀還是搞不懂自己這個師弟怎麼總喜歡冒這些沒必要的險,但是替陸瑤瑤遮掩一二他倒是樂意的。
女人倒沒急著走,拿了挑擔和木桶,還用一個小木桶把大缸中的魚給盛了起來,倒還真像一個事事惦念著兒子的母親。
陸瑤瑤也無所謂,反正這陰魚有袁儀盯著,她隻需要趁機看看這地下室就可以了。
袁儀和女人一起出了門,陸瑤瑤確定兩人離開後,將大缸挪開,蹲下來輕叩地板,果然聽到了清脆的響聲,說明這下麵果然有暗道。陸瑤瑤摸索幾下,將木板掀開,一個通往地下的台階出現在她眼前。
“有人嗎?嘿嘿嘿,我下來啦。”
陸瑤瑤故意發出這種賤笑,萬一她下去了,下麵的人給她一個必殺,她還真不好躲,所以故意表現得精神不正常的樣子,給下麵兩人以壓力。陸瑤瑤小心翼翼地拿著台燈下去,萬萬沒想到會看到眼前這一幕。
案前擺放著的不是牌位,而是坐在桌子上盯著來人的嬰孩。那木質雕刻的孩子極為生動,陸瑤瑤恍惚之間甚至覺得木雕的眼睛動了動。但是這些不是重點,重點在於被擺在嬰孩兩邊的人,一男一女,不是周媛媛和範洪還是誰?
陸瑤瑤沒有第一時間就激動地衝上去,她警惕地觀察過地下室的情況後才幾步衝到兩人身邊,取下周媛媛嘴裏的白布,用剛剛從灶台拿的菜刀將她身上的繩子砍斷。周媛媛身上沒了繩子的束縛,腿一軟就倒在了陸瑤瑤懷中。
“師弟,那個女人不是好人,她房中的魚是、是一隻殺了六人的水鬼。”
“我知道。”陸瑤瑤猶豫了一瞬間,將周媛媛放下,將範洪身上的繩子也砍斷。
兩人都沒有什麼力氣,軟趴趴倒在地上。見兩人嘴唇幹裂,陸瑤瑤就知道兩人很長時間沒有喝過水了,估計也沒吃過飯,難怪一點力氣都沒有。
“師兄,你稍等一下,我很快就來背你。”
範洪一點頭,陸瑤瑤就將周媛媛抱起,幾步上了台階,將周媛媛放在了炕上後立馬轉身去找範洪。可是陸瑤瑤這一再下去,卻發現剛剛被她隨手放在桌子上的油燈滅了。
地下無風,燈為什麼會滅?
陸瑤瑤僵在台階上,定了定神,喊了一句:“師兄?”
“這裏,我在這裏。”範洪的聲音很快響起。
陸瑤瑤心下稍鬆,一邊下台階,一邊笑道:“師兄,這燈怎麼滅了啊?”
可是範洪偏偏又不回了。
陸瑤瑤腳步一頓,聲音中帶了哭音:“師兄,你怎麼不說話呀?我好害怕呀,要不然我先上去拿盞燈吧?”
範洪聲音又斷斷續續地響起:“這裏,我、我、在這、這裏。”隻是聲音變得更虛弱了。
陸瑤瑤聽著聲音走過去,一摸,果然摸到了布料。
“咦,師兄,你的頭發怎麼變長了啊?”陸瑤瑤聲音驚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