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教談不上,我就是來看你笑話的,看看你有多慘。”卿如瑋得意地道。
卿如晤故意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後輕描淡寫地道:“原來如此,我當是上次侍郎夫人為了那王巍來相府說項,請老夫人把你許婚給他,可惜最後黃了,然後有人告訴你和二姨娘,說我在背後攛掇祖母回絕了侍郎夫人,於是你和二姨娘便對我懷恨在心,所以二姨娘前幾日助紂為虐加害於我,而你見祖母近些日子沒有理我,所以才有膽子跑來淑清苑落井下石,順便報之前的仇呢!”
“你怎、怎麼知道?”卿如瑋脫口便道,旋即驚覺自己失言,連忙斂住驚訝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地道,“你把我當什麼人了?區區一個王家庶子我能看得上?”
果然如此,二姨娘本是母親陪嫁,一直謹小慎微安分守己,從不參與妻妾之間的爭鬥,老夫人憐憫她,平時吃住上照拂一些,倒也讓她在相府能勉強度日,而卿如瑋,母親從不曾苛待過她。
二姨娘與她們本沒有仇怨,如今卻突然倒戈丁姨娘,擺了她這一道。
原來是因為侍郎夫人說項被拒一事。
這樣一來,二姨娘為何倒戈的一切疑點都真相大白了。
這卿如瑋還真是蠢鈍,三言兩語就被套出了話。
卿如晤眸光霍然變冷,像是清輝灑滿萬年雪山的頂峰一般雪亮:“笑話看完了,二妹回去吧!”
卿如瑋等了一輩子,才等到卿如晤吃癟,她磨了丁姨娘幾日,丁姨娘今日才放她進淑清苑,本以為會看到卿如晤憔悴潦倒惶恐難安的模樣,沒想到哪怕身處逆境,卿如晤依舊容光煥發,清減了幾分後更添氣質美韻。
她還以為卿如晤的淡定神閑都是裝出來的,此時見卿如晤不但不懼怕自己的恐嚇,反而從容不迫地麵對她,卿如瑋心底說不出的惱怒。
“卿如晤,你如今在相府就是人人唾棄的災星掃把星,你惹惱了父親,落到這般田地,連祖母也不幫你,你有什麼好得意的?!”卿如瑋有多憤怒,表情就有多惡毒,“你那賤人母親在世時,壓得我娘抬不起頭,同樣是父親的女人,憑什麼你娘高高在上,而我娘就要卑躬屈膝伏小做低整日受你娘白眼與淩辱?!”
卿如瑋這憨包,隻怕是被人當了槍使,來她這撒潑作妖!
正好,可以利用一下。
卿如晤看向她,嘴角噙著冷冷的笑意:“憑什麼?憑著我母親是三書六禮明媒正娶的正室大夫人,而你娘隻是個陪房丫頭!就算我落魄至此,你也永遠蓋不過我去,你以為侍郎夫人替王巍向你求親是看得起你?”
卿如晤逼視她,目光裏盡是嘲諷:“那王巍不過是庶子的庶子,敢向你求親不過是覺得你同樣出身卑賤,!我若是你,有這樣求娶的人一定羞愧得抬不起頭,虧你還怨天怨地恨別人壞你姻緣!”
卿如晤每說一句,卿如瑋的怒意便盛幾分,她猛地上前,一把掃翻案桌上的東西,然後抓起硯台就向卿如晤的額頭砸去。
“竹露!”卿如晤旋身閃躲,連忙大喝一聲。
卿如瑋一擊未中,揚起手就將硯台擲過去!
電光火石之間,一道藍影閃過,硯台便被竹露踢開。
竹露上前一步,將卿如瑋的雙手擰到身後,將她按住。
“吵什麼呢?”正此時,丁姨娘領著幾個丫鬟和侍衛走了進來。
來得這麼快?還帶著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