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的父親背叛木蘭,得到懲罰的卻是我,我已然如此了,難道還會有更糟糕的事情發生嗎?齊幕煊,你不用嚇我,因為我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再失去了。”羋戚笑了笑,“父親雖然時常跟我提起木蘭,但是從我懂事的時候開始,木蘭就已經沒了,而我每一次聽到木蘭兩個字,就隻有無窮的恨而已,你可懂?”
“我算是明白了。”齊幕煊收起了猙獰的神情,微微一笑,“你以為自己能夠健康而長壽的活下去?你以為真的有人能夠將你這一副虛弱的身子醫治好?人有希望是好事,但是更可怕的事情是,希望之後的絕望!我們走!”
齊慕華帶著紅娘離開。
莫子玉蹙眉看了一眼羋戚,他似乎在故意觸怒齊幕煊,他到底想要做什麼?激齊幕煊動手殺了自己?
似乎看出了莫子玉的疑惑,羋戚微微一笑,說道:“薑姑娘放心,我承諾過,絕對會保護你的安全的。”
莫子玉輕輕的點頭。
與此同時,紅娘跟上了齊幕煊的腳步,小聲的提醒道:“公子,當心這是羋戚的激將法。”
“我知道他在激我,但是今日的話,何嚐不是他的心裏話?”齊幕煊眯了眯眼睛,“不過他似乎更想要激我殺了薑柳,既然薑柳才是能夠將他醫治好的希望,為何他還要如此?他到底在做一些什麼打算?”
在莫子玉在侯府給羋戚治療病情的時候,秦逸與司徒摘星兩人也在外麵處理事情。
他們跟暗衛合作了一次,再一次機會了謝家死士的偷襲,隻是從那一次之後,倒是再也沒有出現過謝家死士了,或許是放棄了,或許是在蟄伏暗中等待一個更好的機會。
這一日,隻見著兩道黑影快速的落下,秦逸立即從床上翻身而起,拔出長劍,話不多說,直接朝著他們攻去。
對方卻隻是一味的躲避,並不還手,在秦逸的攻勢越發的密集的時候,對方突然喊道:“少主,手下留情。”
秦逸一愣,收了劍,蹙眉問道:“你們是何人?”
這時候兩人拉下了嘴上的麵罩,單膝跪下了地上,抱拳道:“屬下見過少主。”
他們抬眸疑惑的看著秦逸:“聽聞少主失憶了,難道不記得我們了嗎?”
“你們是殺手堂的殺手?”秦逸說道。
“少主記起來了嗎?”黑衣人欣喜的說道,“少主既然恢複了記憶,為何不回去跟堂主交差?堂主十分的擔心少主的安危呢!”
“沒有,我什麼都沒有記起來,我記得你們的招式,此前跟殺手堂的人交過手的。”秦逸淡淡的說道,“我真的是殺手堂的少堂主嗎?”
“這難道還有假不成?”黑衣人說道,“少主跟我們回去吧,堂主一直在等著少主回去呢!殺手堂是少主從小長大的地方,而且我們也有最好的大夫能夠與少主醫治,少主一定能夠恢複記憶的。”
秦逸蹙眉沉默著,一方麵他自然是希望能夠將一切都想起來,知道自己到底是誰,一方麵他又十分擔心莫子玉現在的情況,兩難之下,不知道該如何決斷才好。
這時候,司徒摘星趴在了窗戶外麵,說道:“此事難道還用想麼?”
他的話音落,兩個黑衣人就準備朝著他襲去。
“住手!”秦逸喝道,“退下。”
兩名黑衣人依然退下。
司徒摘星豎起大拇指,笑道:“有些少堂主的氣勢啊!”
他瞧著秦逸的臉色,朝著他勾了勾手指,說道:“你過來我們談談。”
秦逸走近,司徒摘星在他的耳邊說道:“回去吧。”
“可是……”
“搞清楚自己是誰,對每一個人來說,都是至關重要的事情,若是沒有記憶,人就是每一根的浮萍罷了。回到你從小長大的地方,這樣可以有助你恢複記憶,這是其一。”司徒摘星說道,“我知道你放心不下薑柳,但是你回去也是為了她好,你想想看你留下就是一個普通的武藝高強的少年,你若是回去呢,就是殺手堂的少堂主!等你恢複了記憶與身份再回來,以殺手堂少堂主的身份保護她,必然是比你現在的一番孤勇好好得多,你覺得呢?”
秦逸想了想,隨後點頭道:“我回去。”
司徒摘星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放心回去吧,薑柳那裏我會替你解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