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莫子玉說道,“我就在留半個月,希望到時候侯爺能夠信守諾言。”
莫子玉知道羋戚不會讓她輕易離開的,她現在還不想跟他扯破臉皮,故而暫時應了下來,與青靈兩人再商議一下其他的辦法。
她一方麵安心在東開侯府住著,一方麵讓司徒去聯係邱銘與蔡京,想要順利的離開,不起波瀾,想得得需要他們兩人的協助了。
這一日,邱銘前來拜訪羋戚,麵色不善。
“你的身體好了很多,那麼說明薑柳的治療效果是有效的。”邱銘盯著羋戚的臉說道,“那麼為何你要將薑柳軟禁在你的府上?”
“軟禁?談何說起?”羋戚端起了麵前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慢悠悠的說道,“我的身子雖然好轉,但是還沒有痊愈,我不過是希望薑姑娘能夠多留一段時間,讓我的身子再好些罷了。你可不要聽風就是雨啊。”
“我不信。”邱銘說道,“我要見她,我想要聽她自己說說看現在是什麼情況。她是我帶來的你這裏的,我也要帶她離開這裏。她救了你,你可以做無信之人,我不可以。”
羋戚看著邱銘,忽的笑了笑,說道:“我們認識也有些時日了,我過著什麼樣的日子,你應該是再清楚不過了。苦了這麼多年,我不過是希望心裏麵能夠好受些,希望能夠擺脫這命運罷了?我又做錯了什麼呢?羋戚我當你是朋友,所以希望你不要站在我的對立麵上。我或許活不了多久了,我隻是希望我剩下的人生,過得有些意義罷了,不然我不知道自己究竟為何來到這個世上!”
“你的身子即將恢複,對於你來說,忘記過去的事情,擁抱新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事情。”邱銘說道。
“說得真好啊,忘記過去,擁抱新生。”羋戚冷冷的笑了笑,“好聽的話誰都會說,隻是你不是我,你根本不知道我到底都經曆了一些什麼!你憑什麼勸我忘記?我敢說,你若是經曆過我的那些痛楚,你也跟我一樣,心裏麵隻有恨!”
邱銘不知道該說什麼,沉默了一下說道:“可是薑柳不是你的仇人啊?”
羋戚的笑意更冷:“誰說不是呢?我痛苦,我要他們更痛苦!”
邱銘不解:“你跟她之間到底有何冤仇?”
“此事你不必管,將來你就知道了。”羋戚淡淡的說道,“如果你不是站在我這邊的,那麼我們之間也沒有再溝通的必要了。我要做的事情你也不必知道,更沒有立場幹涉我,請吧!”
羋戚擺出送客的架勢,管家入內請人,邱銘無法,隻得先離開。
不過心裏麵也有些後悔,在沒有搞清楚羋戚的目的之前,就答應幫她將人引來給他治病,導致他現在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當然,薑柳失去了消息,最擔心的還是蔡京,這趙公子也已經送到了臨沅去了,他必然是已經叫趙家的人盯上了,隻是為了活命,也隻有先得罪趙家了,隻是如今薑柳被東開侯給軟禁了,他的解藥怎麼辦?不會真的腸穿肚爛吧?
是直接去東開侯府找薑柳討要解藥還是想辦法將她給救出來啊?
一眨眼間,十日的時間已過。
這一日夜間,夜黑風高,羋戚卻主動前來找莫子玉,要帶她去一個地方。
“去什麼地方?”莫子玉狐疑的問道。
羋戚神秘的一笑:“你去了就知道了。”
莫子玉蹙眉看了一眼周圍,說道:“看這架勢,我不想去也不行了。”
“你不是一直很想要知道我的目的嗎?”羋戚淡淡的說道,“你去了就知道了。”
“去便去就是了,如果侯爺想害我的話,想必用不著換地方吧?”莫子玉淡淡一笑,“隻是希望侯爺不要恩將仇吧。”
羋戚淡淡一笑,隨後杵著拐杖,轉身離去。
莫子玉與青靈跟了上去。
一行人走了大半個時辰,方才到了一處山坡之上,從山坡向下望去,隻見著下方是一處平地,而雖然是深夜,還是有許多的工人在搭建場地,這裏似乎有很重大的活動。
“這是?”
“木蘭有一個傳統,每年七月二十那一日,會以一個活人祭祀祖宗。”羋戚淡淡的說道,“下方的場地便是他們進行祭祀的地方。”
“竟然還有這麼殘忍的祭祀之法?”莫子玉蹙眉,“此事跟我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