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終歸是包不住火,看到夏母和楊小萱時不時往這邊看,夏輝便知道想瞞也瞞不住了,心裏盤算著該找哪個借口,眼角卻見二人走了過來。
楊小萱嘟長了嘴,神色不滿的道:“阿輝哥哥,我怎麼等了這麼久,一直沒有人到你那攤位的呢?”
這小丫頭這不是成心搗亂的嗎?夏輝尷尬一笑,沒有說話,往夏母臉上看去,隻見夏母皺著眉頭,一臉困惑地看著自己。
“阿輝,這,這是怎麼回事?前段時間不還聽說找你問卜的人輪也輪不過來的嗎?怎麼今天等了行天卻是一個客人也沒有的人呢?”夏母終於忍不住了,開口問道。
該來的始終要來,躲也躲不掉,夏輝裝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笑道:“娘,擺攤就是這樣的,有時或許有很多人需要問凶禍,所以來光顧的客人絡繹不絕,而有時或許大家不問凶禍,而是看手相或許測風水等等,生意就會冷清了點,正常得很。”
夏母狐疑地看著夏輝,語氣深長的道:“阿輝,你就別騙娘了,我可是看著你長大的,你有沒有說完話我心裏有數,跟我說說是怎麼回事?沒事的,我們也不一定要靠你擺攤賺的銀兩過日子,我家還有二十畝田地呢,有什麼事說出來,我們可是一家人。”
夏輝聽得有些小感動,同時心裏也慶幸當初自己花了二百兩買這田地,錢是會沒的,但那田地卻是實實在在的在哪裏,就算收入全無,至少三餐也用發愁。
怪不得老爹當時總是心心念念著買田地了,這就是大智若愚了。自己卻是總是心裏笑他總是喜歡種地,也不懂得享受生活,夏輝心裏不由得有些小慚愧。
夏輝歎了口氣,於是緩緩把市井的傳聞說了出來,他也不敢說得太過,避重就輕,挑那些不太嚴重的說而已。饒是如此,也把夏母嚇得不輕。
夏輝笑著說道:“娘,沒事的,這些都隻是大家一時輕信謠言,誤會罷了,用不了多少他們就是減輕了念頭,然後重新找我問卜的了,娘,你就不要想那麼多了。”
夏母忐忑的道:“阿輝人言可畏啊,還有你那個命局之患可也得解決,要不我現在帶你去易館那邊問一問吧,或許能找到其他辦法呢?那乾坤街也在旁邊了。阿輝,走,我們現在就過去看一看。”
夏母說完就迫不及待拉起夏輝的手,往那易館方向而去。
夏輝心裏嚇了一跳,這哪能去呢?自己那什麼命局之患完全是胡扯出來的了,到了那裏還不被那坐堂的易師給識穿了,這些人可不是周手相他們那般好商量的,哪裏肯會幫自己保密。
如果讓那些媒娘小姐知道自己沒有什麼刑妻之相,哪裏會放過自己,想想先前那相親的一幕,夏輝一陣心悸。
唉,人真的不能太出眾,這可是個麻煩事。
“娘,不能去。”夏輝連忙勸阻道。
夏母皺著眉頭道:“怎麼不能去了?阿輝,你可不能自暴自棄,這乾坤街這麼多易館,易師這麼多,或許有易師有化解之法的呢?我們一間間問,哪怕有一點希望我們也不要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