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村長忙笑著擺擺手說:“不,不,歐陽老師,你是客人,我是主人,這第一杯酒理應由我敬你才對,哪能要你來敬我呢!”
歐陽景春知道富村長隻不過是在裝腔作勢,像富村長這種在官場上混蛋男人,肯定已經習慣了別人敬他的酒,因此,歐陽景春也懶得跟富村長多說,舉杯就把杯子裏的酒喝完了。
富村長看到歐陽景春先喝了,他馬上非常滿意地朝歐陽景春點點頭,也跟著喝完了。
這時候,富村長拿起酒壺想要重新斟酒,歐陽景春見了,忙搶著說:“福村長,你是長輩,哪能要你親自斟酒呢,還是我來吧!”
富村長聽了歐陽景春的話,也不客氣,他朝歐陽景春笑了笑,把酒壺給了他,說道:“景春啊,沒人的時候,你就叫我叔吧,叫我村長感覺挺生分的。”
“這,這樣行嗎?”
歐陽景春馬上看著富村長問道。
“行啊,景春,叔本來就比你大一輩呢,我跟你媽是一輩的,你叫我叔有什麼不好呢?除非你看不起我……”
富村長說道這裏,立即把眼睛一瞪,看著歐陽景春,完全一副官氣十足的樣子呢。
歐陽景春聽富村長突然提起她媽,他馬上想起了眼前這個男人那天在柴房裏欺侮她媽的情景,他的心裏立刻湧起了一股無名火,真想馬上伸手狠狠地怒打富村長一頓,然後再狠狠地臭罵他一頓。
可是,歐陽景春一想到他現在是在富村長家做客,人家剛剛好酒好菜款待他,他總不能翻臉不認人,對富村長做出那種大不敬的事吧。
出於禮貌,歐陽景春強忍住心頭的怒氣,忍氣吞聲地對富村長說:“福村……咳,不是……叔,其實我,我沒有瞧不起你意思……”
富村長隻是看了歐陽景春一眼,並沒有回答,他用一種非常古怪 的眼神注視良久,才低聲歎息說:“唉,景春啊,你這樣一位年輕有為的好去年卻來到我們梅鎮這個偏僻的山村小鎮來當一位小小的保安,真是委屈你了……”
富村長跟歐陽景春說話時的語氣很溫和,話語中明顯帶著一種關心和惋惜,這讓歐陽景春心中感到非常困惑,他不知道眼前這個壞男人什麼時候居然對自己變得如此關心起來了。
因此,歐陽景春心裏感到既氣氛又不安,他原因覺得眼前這個壞男人對他似乎有一種很特別的感情,這種感情究竟是什麼樣的感情,歐陽景春不得而知。
那時候,當歐陽景春聽到富村長出乎尋常地關心自己時,他的心裏流淌過意思很溫暖的感覺。
本來,歐陽景春想過要問問富村長的,可是,一想到眼前這個臭男人曾經在柴房裏欺侮他母親,歐陽景春心裏就感到十分屈辱。
於是,他心裏對富村長那一丁點兒好感馬上小時的無影無蹤了,取而代之的事一種羞辱和憤怒。
不過,眼下這種情景,歐陽景春也不好當著富村長的麵對他生氣,何況還有村長女兒和她媽在桌子上一塊吃飯呢。
歐陽景春心裏正想著自己改怎樣回答富村長呢,這時候,飯桌上一直沉默的村長女人突然說道:“哎,陽老師,你們趕緊喝酒吃菜啊,別光顧著說話聊天,你看這菜都涼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