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慕辰希不敢相信,時至今日,杜婉婉會再次提起離婚!還是在他費盡心思把她找回的時候,他冷著臉,停下手裏的動作:“你覺得我追到巴黎來,就是為了和你離婚?”
慕辰希主動和杜婉婉提起是沈媛打過來的,無非也就是想讓杜婉婉知道他和沈媛並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誰知道才剛一提起沈媛,這個女人就像是炸了毛的獅子一樣。
“抱歉,這隻是我想要的結果而已,是不是你追來巴黎的目的並不在我的考慮範圍內。”杜婉婉說的時候很是無情,其實隻有她自己知道內心的傷感。
看窗戶也擦得差不多了,剩下沒有擦的地方都有點高,杜婉婉把抹布放到了一邊,說道:“其實你也沒有必要一直對我做出深情不負的樣子,畢竟這樣子兩個人的內心都不太好受。”
兩個人的婚姻本來就是因為杜婉婉要複仇,雖然後來漸漸的被愛情所取代,但是經營起來還是沒有那麼簡單。
“杜婉婉。”慕辰希也把手裏的東西都放下,一步一步靠近她,杜婉婉本來是想後退,但她後麵都是窗戶,避無可避,索性就這麼抬起頭麵對著慕辰希。
“是不是我之前和你說得話你都忘記了?我和沈媛之間什麼都沒有,我的妻子也隻有你一個。”
“隻可能有你一個。”
“沒有?她不是救過你嗎?如果什麼都沒有,那為什麼你一直不讓我知道?”杜婉婉顯然是不相信,兩個人這麼近距離也讓杜婉婉覺得有些透不過氣,伸出手推了推慕辰希。
“不過是在一場宴會的時候幫我擋過幾刀而已。”慕辰希輕描淡寫地提了幾句:“當時宴會上有人來刺殺,本來目標是我,後來站在旁邊的沈媛擋在了我前麵,後來傷口沒有處理好發炎,還留下了傷疤。”
這件事其實不僅是對杜婉婉,對別人慕辰希也很少提起,隻因為那次宴會的主辦方就是慕家,出現了這樣的暗殺事情讓外麵的人知道了,慕家很說不過去。
而沈媛也早就明確的表示過不需要慕家承擔任何責任,是她自己願意為慕辰希擋下那幾刀,所以慕辰希才會對沈媛一直都有愧疚感。
“那天晚上的時候就是因為她的傷疤裂開了,還引起了高燒,所以我才把她送到了醫院,你現在明白了?”
看見杜婉婉似懂非懂地垂了垂眼睛,慕辰希的語氣極其無奈:“你能不能不要一天到晚胡思亂想的?想象力這麼豐富,我看你也不要當演員了,直接當編劇就好。”
那種無奈的感覺簡直就像是想吃一塊圓潤的洋芋球,卻一直夾不起來。
“剛剛明明是你告訴我說沈媛助理給你打電話來誤導我的,現在還在這裏責怪我……”杜婉婉還沒說完,慕辰希就一步一步地靠近低著頭吻了下來,這是一個極其冗長而纏綿的法式深吻,杜婉婉隻感覺被吻得連思考的能力都沒有了,還有些喘不過氣,伸出手用力推著慕辰希。
慕辰希卻不依不饒,身體也越來越往杜婉婉靠近,直到門口的門鈴響了兩次,慕辰希才願意放開杜婉婉,往門那邊走著一邊淡淡的說了一句:“來了。”
他就像是一個無事人一樣拉開了門,走進來的是一位上了年紀的法國老人,手上還提著幾個飯盒,走到餐桌前把飯盒放下,對慕辰希用法語說道:“先生,你真的來巴黎了。”
“嗯,夫人喜歡法國,想帶她玩玩,”慕辰希的聲音本來就低沉而有磁性,而法語聽起來也是優美而溫柔,當兩者組合在一起的時候,杜婉婉真的有一種在聽大提琴的感覺,呆愣了一下。
“先生,可能真的是有心靈感應吧,我昨天才來打理過,你們今天就過來了。”說著轉頭的時候剛好看到了還沒從剛剛的深吻中醒過來的杜婉婉,說道:“先生,這位就是夫人?”
“這幾天還要多麻煩你送飯過來。”慕辰希對Amber回複著,而杜婉婉還在呆愣間就被慕辰希牽起了手,走到了餐桌旁,慕辰希用中文為杜婉婉解釋道:“這是Amber,是我在法國請的阿姨。”
“夫人,不好意思我隻會簡單的中文。”Amber見慕辰希拉著杜婉婉走過來,用有些蹩腳的中文友善地說道:“您和先生先吃飯吧,我收到先生的消息時已經有些晚了,所以隻準備了一些簡單的餐食,希望您能吃得習慣。”
“沒關係。”慕辰希側身幫杜婉婉理了理領子,杜婉婉才有一種如夢初醒的感覺,對Amber揮了揮手,因為有外人在所以杜婉婉也不敢表現出對慕辰希的厭惡,隻能順著他的意思在餐桌前坐下,打開餐盒放慢語速說道:“我也隻會簡單的法語,可能還不足夠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