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酒瓶破碎的聲音異常清脆。
酒吧裏的音樂停下,所有人都疑惑地望向發出聲音的地方,陳子深拽住陸離的衣領,聲音中難抑憤怒:“我勸你,離慕辰諾遠一點,她不是你可以利用的人!”
“利用?”陸離哂笑,伸出手把自己的衣領扯回來,理了理說道:“難道不是她一直纏著我說要和我結婚的嗎?怎麼會是我利用她?”
“你!——”陳子深氣極,又伸出手在陸離的頭上打了幾拳,陸離歪倒時碰到桌椅,酒瓶被碰倒,酒水沿著桌子蜿蜒著滴落在地。
陳子深在俱樂部裏學過格鬥,陸離和他比起來顯得特別手無縛雞之力,沒過多久臉上就青一塊紅一塊,但邪魅的麵龐裏依舊露著桀驁不馴的目光。
有保鏢上前想拉住陳子深,又被陳子深的保鏢給拉開,一時間酒吧混亂不堪,尖叫聲不斷,不少人躲到了桌後,酒吧外的保安聞聲走進來,在看到是陳子深和陸離時久久不敢上前勸架。
慕辰諾從酒吧門口趕進來,看到被陳子深打倒在地的陸離時,焦急地蹲上去把他扶起來,陳子深的拳頭伸到一半縮了回來,慕辰諾抬頭興師問罪一般說道:“你幹什麼?”
陳子深見慕辰諾的手拂過陸離的傷口處時的小心,心裏就像被人捅了一把刀子般痛,嘴硬道:“和你沒關係,讓開!”
“陳子深,我有話跟你說。”慕辰諾說完之後扶起陸離站起身,把陸離交給旁邊的保鏢照顧之後,拉著陳子深的衣袖走進了旁邊的包廂內。
酒吧的音樂繼續響起,保潔阿姨匆匆趕過來收拾現場,酒吧一切恢複了正常,西裝革履的男士和長裙妖嬈的女士三三兩兩聚在一起交談,在這個地方,在這個地方,人們可以褪去一天的麵具暢飲。
“我和陸離馬上就要訂婚了,時間都定下來了。”慕辰諾的聲音響起,陳子深冷笑一聲,坐在包廂的沙發裏開了一瓶高濃度的伏特加喝了一口:“訂婚?和陸離?”
“你現在還沒有到訂婚的年紀。”陳子深說道。
慕辰諾沒有搭理陳子深的上一句話,而是繼續說道:“希望你可以祝福我們,回去之後我會讓人給你發請柬。”
說完之後慕辰諾轉身低頭走了出去,陳子深將泄憤一般地將一杯伏特加灌進嘴裏,放下酒杯的時候剛好透過門看到慕辰諾扶著陸離上車的情景。
慕辰諾無微不至地關心照顧著陸離,生怕會碰到陸離的傷口,可陳子深總覺得陸離側頭時微笑著看著慕辰諾的眼神虛偽至極。
也許是因為情敵的關係吧。陳子深苦笑一聲這麼想著,拿出手機撥打出一個熟悉的電話。
“喂,你不是說今天就回來嗎?”
“對,我已經到了錦繡豪宛。”慕辰希低沉的聲音傳來。
“我還想和你一起喝一杯……”陳子深充滿醉意的聲音傳來,慕辰希沉吟片刻,說道:“等著。”
掛斷電話之後,慕辰希脫下剛換好的鞋子,拍了拍身後杜婉婉的肩膀說道:“管家已經收拾好了房間,你有什麼需要的酒和傭人說,我有點事情出去一趟。”
“好。”杜婉婉也沒有要挽留慕辰希的意思,淡淡地點了點頭之後拿著包頭也不回地跟著管家走上了樓,慕辰希掩下情緒披上剛剛脫下的西裝外套,拉開門把走出去開著車到了之前經常廝混的酒吧,果然在二樓看到了正拿伏特加當礦泉水喝的陳子深。
坐到他身邊問道:“怎麼了,陳少?”
陳子深放下酒杯,嘶啞的聲音混淆著酒氣:“這不是聽說你回來了高興嘛!”
“兩年不見了啊!還真有點想你。”陳子深搭上慕辰希的肩膀。
慕辰希低頭看了一眼桌子上一排的空瓶子,明白地勾了勾唇,聽著陳子深繼續說道:“結婚了?怎麼不給我發請柬喝喜酒啊!”
“形式婚姻而已,沒辦婚禮。”慕辰希淡淡地回複一句,從桌子上打開了一瓶伏特加喝了一口,他不是很喜歡這種高濃度的酒,容易麻痹神經。
“形式婚姻?”陳子深頗有意蘊地回味了一句,轉而開玩笑般的湊過來對慕辰希說道:“好玩嗎?要不給我也來一個?”
“一邊去!”慕辰希嫌棄地推了推陳子深的頭,然後伸出手撣了撣自己的衣服。
陳子深“嘁”了一聲,說道:“我知道你不會拿婚姻當兒戲的,雖然是形式婚姻,但娶的也是喜歡的人吧?”
見慕辰希沒有說話,陳子深就知道自己肯定是說中了,轉而是試探般地問道:“你放棄杜婉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