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成這般樣子,這宴會自是沒法繼續進行下去了,千金小姐們看著蕭淑兒的臉色,都識趣地告別離開了船坊。
蕭淑兒站在狼藉的船坊中央,大口喘著氣,按照她的脾氣,遇上這樣的事,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孟聿修趾高氣昂地跟著孟聿修離開?
她可是好好地折磨了她一番,這樣的虧她蕭淑兒從小沒吃過,今後也不想吃。
孟聿修是她瞧上的人,她堂堂長公主,是不可能任由常離離這個鄉村的野丫頭把孟聿修給搶了去的。
可常離離不知道給她吃了什麼稀奇的毒藥,她受製於人,隻能忍氣吞聲。
“無形無色的毒藥?”蕭淑兒仔細回憶著常離離的話。
雖然常離離把這藥說得神乎其神,似乎除了找她拿解藥,別無他法,但是蕭淑兒還是想試一試,畢竟皇宮的太醫院可是彙聚了天下最頂尖的醫師。
賓客散盡,蕭淑兒也不再作停留。
“白梅,我們回宮。”
蕭淑兒對此事不追究,白梅覺得奇怪,但也不敢多問。
上了裝飾華美的馬車,蕭淑兒才漸漸冷靜下來,馬車緩緩前進,蕭淑兒想著回宮以後必然要讓那些個太醫解了她身上的奇毒。
“常離離,我一定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馬車裏的蕭淑兒突然咬牙切齒地說道,讓一旁的白梅都打了個激靈。
熱鬧的長街上,突然傳來馬匹的長嘶,馬匹疾馳的聲音由遠及近。
蕭淑兒眉頭一跳,立刻想起了孟聿修帶著常離離,兩人共騎一匹馬,疾馳而去的場景。
“是不是他們?是不是孟哥哥和那個賤人?”大抵是氣得有點糊塗了,蕭淑兒急不可耐地問道。
白梅本想說不可能是他們,這回將軍府不是走這條路的,可此時的蕭淑兒氣得像幹脆的鬆針,一點就著。
她隻能乖乖探頭朝馬車外看去,縮回腦袋吃驚道:“公主,不是孟將軍,是胡公子。”
“表哥?”蕭淑兒疑惑問道。
聽說不是孟聿修,她明顯有些失望,現在的她,心情又不佳,本不打算理會她這個表哥。
可下一刻,她腦中靈光一閃,突然道:“快,快把表哥攔下來。”
白梅忙不迭地去了。
聽見馬車外,胡聘的聲音傳來:“白梅?你怎麼在這裏?馬車裏難道是?”
蕭淑兒連忙掀開車簾,表現出了與以往截然不同的熱情:“表哥,沒想到能在這裏遇見你。”
她那梨花帶雨的模樣,讓坐在馬上,身上戾氣若隱若現的胡聘,態度瞬間緩和下來。
“你這是怎麼了?”模樣還算周正的胡聘,詫異地問道。
他的這個表妹,貴為長公主,從小嬌生慣養,就是他也得禮讓三分,可沒見過她這般模樣。
蕭淑兒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淚,說道:“說來話長。”
之後兩人便去了附近的茶樓,蕭淑兒皺眉站在一邊,看著白梅把那茶樓的凳子擦了又擦,擦得都要冒出油光來,才勉強坐下。
這一坐下,便是一同哭訴,說的自然是常離離對她無禮的事,可她麵對胡聘,還是得端著架子,不好說得太過露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