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劉太醫進來!”孟聿修一邊對門外說,一邊掀起被子將常離離裹住。
她此時麵如紅霞,媚眼如絲,嬌美動人,孟聿修竟下意識不想她這模樣被旁人看了去,任何人都不想。
即使她身上滾燙,也給她蓋上了被褥。
常離離自然在被子裏掙紮起來,在被子裏難受得哼哼。
劉太醫此時推門進來,恭敬地給孟聿修行禮。
而被褥中的常離離,此時身體都是軟綿綿的,沒什麼力氣,在被褥裏掙紮了一會,開始哼哼,聲音竟帶上了哭腔。
孟聿修匆匆讓劉太醫起身,就坐到了床邊,這個在戰場上叱吒風雲的男人,竟然開始柔聲哄起了被褥中的女子。
“沒事了,別怕,我已經找了太醫來。”孟聿修拍了拍被褥。
劉太醫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就見孟聿修從被褥裏,拉出一隻手來,白皙纖細。
“劉太醫,有勞了。”孟聿修誠懇說道。
“不,這是我應該做的。”劉太醫說完忙去給那姑娘號脈。
他心中滿是疑惑,心道這關於將軍府的流言竟是真的,孟將軍當真為了一個女子神魂顛倒,不過眼下的情況,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片刻之後,劉太醫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他吃驚地道:“將軍……這……這女娃娃……她……”
孟聿修讓屋中所有的下人都退了下去,說道:“是,正如劉太醫所見,該如何救?”
劉太醫卻緊皺著眉頭,沉痛地搖了搖頭。
“怎麼會有這種藥?如此陰損邪乎的東西,我還以為隻能道聽途書呢,”劉太醫感歎完,終於在孟聿修急切的目光中說道,“這是春藥,也是毒,雖為毒,卻無藥可解,中此毒者,不同人交合是死,同人交合,便是同那男子一起死。”
劉太醫雖好奇這陰邪之物的來處,卻不多說話也不多問,這些事,知道得越少越好。
孟聿修的臉冷了幾分,蕭淑兒那張臉如今想起來,隻剩厭惡。
這藥果然同她所說一樣,無藥可解。
他握緊拳頭,不甘心地問:“劉太醫,你想想辦法,救救她。”
“辦法,其實不是沒有,”劉太醫捋著胡須說道,孟聿修沉鬱的眸子裏,閃過一絲光芒,“隻是這法子,極其痛苦,且危險,稍有不慎,中毒者也就一命嗚呼了。”
在打仗時,麵對困境也坐懷不亂的孟聿修,急切地道:“沒有別的辦法了,既然有法子可以解毒,自然要試一試。”
劉太醫歎了口氣,對被褥裏那個纖細的身影投去憐憫的目光:“這方法,便是功力深厚者,用內力助中毒者,將毒素逼出體外,不過中毒的人將會非常痛苦,且稍有不慎……”
看來真的是不僅痛苦,且危險,劉太醫講這話說了兩遍,說到最後他轉向孟聿修,似乎是讓他做決定。
“毒素逐漸擴散,若是救她,還需趁早。”劉太醫說完,便起身向孟聿修作揖,告辭了。
孟聿修坐在床邊,臉上像籠著一層陰影不知道在想什麼。
此時被褥裏的人兒又開始掙紮了,大抵是難受得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