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造處裏的其他人都趕緊回到了自己的打鐵台旁,默默做起了自己的事,生怕牽涉其中。
刻守帶了人過來,候在一邊,此時聽了孟聿修的吩咐,神色凝重地看了他懷中的常離離一眼,之後押著人下去了。
孟聿修低頭看了懷中人一眼,她依舊是麵色發白,無力地靠在他的身上,精神也是恍惚的。
他小心地將她打橫抱起,往軍造處大門處走去。
可沒走兩步,懷裏虛弱的人卻如同回光返照一般,掙紮著說道:“孟聿修,我的東西,我做的兵器還在那裏,得收好啊……”
她小命差點丟了,眼下半死不活的,還惦記著做的兵器。
孟聿修有點惱火,卻隻能無奈地歎了口氣:“我會讓刻守把東西收好帶回府的,你就不要擔心了。”
常離離這才重新虛弱地躺回孟聿修的懷裏,弱弱地道:“那就好。”
他的懷抱很溫暖,很讓人放心,不過一會的時間,就將剛才常離離心中的害怕與絕望驅散。
常離離竟有些貪戀這種感覺,坐在馬車上,她就這麼靠在孟聿修的懷裏,希望這一刻永遠不要過去。
馬車徐徐前行,常離離漸漸覺得恢複了力氣,晶瑩的眸子在眼眶不停地轉來轉去。
孟聿修略有些低沉的聲音,從上方傳來:“好些了嗎?”
常離離能感覺到他發出聲音時,胸口輕微的的震顫。
她意識到自己是坐在他的一條腿上,整個人如同孩子似的陷在他的懷裏,這動作著實有些曖昧得過頭了。
她輕咳兩聲,開始掙紮著想從他身上下來:“好多了。”
孟聿修卻微微欺身,攔住了她,毫不顧忌地湊了過來。
常離離一雙明澈的眼睛詫異地看著湊近的孟聿修,發現他在仔細查看自己的脖頸,並無別的動作。
她胸口劇烈跳動的心髒,因此更是響如擂鼓,她估摸著孟聿修都聽見了。
他靠得那麼近,輪廓分明的俊朗的臉,在搖晃的馬車裏明明暗暗,神情卻是專注的。
他溫熱的鼻息噴薄在她的脖頸上,讓她感覺熱辣辣疼著的脖頸一陣清涼舒適,可同時又覺得手腳有些發軟,心裏有些癢癢的,她下意識地往後退。
“看來這個紅痕一時半會消不掉了,得上點兒藥才行,怎麼了?”察覺到她的動作,他疑惑問道。
常離離紅著臉羞怯地笑著道:“有點兒癢?”
孟聿修眉頭微挑,笑著說道:“原來,你怕癢?”
“可不是嘛……哈哈……你幹什麼……你放開……我可受了……哈哈哈受了傷……”
常離離話音未落,孟聿修的手就猝不及防伸到了她的咯吱窩處,又不安分地挪到了她的腰間。
來不及詫異,常離離就已經笑得合不攏嘴了:“別…哈哈……”
她想推開孟聿修,雙手卻使不上力氣。
過了半晌,常離離笑得整個人都要癱軟了,孟聿修才停手,小心將她抱起來。
“看來當真恢複精神了,隻要給脖子上些藥就好了。”孟聿修笑得暢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