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常離離,也恨這個自己白白付出了這麼些年的男人,看著他們抱在一起,她隻覺得憤怒和惡心。
眼淚不期然滾落,蕭淑兒收回了目光,轉頭離開了包廂。
孟聿修的決絕讓她意識到,即便再傻傻地去討好,去等待,也得不到孟聿修的。
就如她方才所言,她得不到的東西,旁人也休想得到。
房間裏隻留下幾具屍體,和將常離離緊緊摟在懷裏的孟聿修。
常離離眼下才覺得心裏踏實了,眼眶不受控製地熱了起來,看著孟聿修,卻憤憤地道:“你怎麼才來啊!”
後者心裏還氣憤著,此時也發作起來:“你還問我怎麼才來?蕭淑兒的宴席,你居然還敢來,你這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楚墨煜目光沉沉地看向常離離,常離離收回了嘴邊的話,看向他,示意孟聿修也看過去。
孟聿修看見他,微微皺了皺眉頭,目光變得毫無溫度,楚墨煜也毫不退讓,也目光冷冷地看了過來。
一時間,兩人目光相接之處,又是一陣狂風暴雨。
“不知楚指揮使,怎麼會在這裏?”孟聿修語氣不善。
常離離尷尬地笑了笑,附耳道:“是他救了我。”
聞言孟聿修眉頭皺得更厲害了,明顯更不高興了,可轉眼間,又麵色和善起來,甚至嘴角帶上了一絲淡淡的笑意。
他將常離離打橫抱進懷裏,對著楚墨煜道:“沒想到是楚指揮使救了離離,大恩不言謝,今日離離受了驚嚇,改日我定重謝。”
這話聽起來好像什麼毛病,可常離離總覺得孟聿修的語氣有些毛病。
聽起來不僅沒有幾分感激的味道,還像是在炫耀和明示什麼,他著樣子,不禁讓她想起了蕭淩守。
常離離恍然大悟,孟聿修此刻的樣子,不正和對待蕭淩守的態度極為相像嗎?
她頓時覺得好氣又好笑,不過這麼任由孟聿修抱在懷裏,她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楚墨煜露出一個不屑的笑容:“不用了,不過是恰巧路過,孟將軍也說了大恩不言謝,又何必惺惺作態呢?”
常離離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她忍不住朝楚墨煜看去,隻見後者似乎覺得並無不妥。
不僅如此,還最後深深看了常離離一眼,然後從雅間的窗戶跳出離開了。
最後那一眼,裏麵的探究意味,讓人心裏有點發毛。
而孟聿修將常離離往懷裏攏得更緊了些,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低頭關切問道:“你沒事吧?”
見常離離乖巧地搖頭,他呼出一口氣。
之後他不顧常離離的反對,就這麼抱著常離離離開了客盈樓,將她抱上了馬車。
周遭人竊竊私語,常離離羞得不敢把頭從孟聿修懷裏抬起來。
孟聿修卻是沒有心思去管這些,他的腦海裏浮現那一日,刻守來向自己稟報調查的結果。
說結果還是和從前一樣,在來到將軍府之前,常離離隻是一個為了生計四處奔波的女子,可想要繼續調查她的來處,老家在那裏,卻是查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