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姨的嘴角卻勾起一個美豔的笑容:“放心吧,她不願意說也沒關係,我還有別的線索。”
在郭妍驚喜的目光中,馨姨起身踱步,思緒偏遠,聲音也變得悠遠了幾分:“姐姐待我極好,她生下公主時,我在場,我曾經見過,公主的身上,有一個流雲狀的紅斑。”
郭妍心領神會:“那隻要我們知道常離離的肩膀上有沒有流雲狀的紅斑,便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公主了!”
話音一落,她的神色又變得黯然,她看向自己受傷的手,不甘心地道:“可惜屬下現在受了傷,行動不便,一時半會不能去查常離離的身份。”
馨姨卻是笑容親切溫和,輕撫郭妍受傷的手臂:“這一刀你是替我挨了,孩子,你受苦了。”
郭妍連忙搖頭,說是下意識就過去了,而且這一刀本就應該擋下,自己傷在手臂,最多廢掉一條手臂,可這一刀若是傷在沒有防範的馨姨身上,便是致命的一刀。
馨姨歎息,憐愛地道:“你好好休息,這件事就先不要管了,眼下養好身體才是重中之重,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我身邊可用之人本就少,若是沒了裏,那可真是斷了左膀右臂,寸步難行。”
郭妍卻神色黯然:“我這傷不知何時才能痊愈,這麼長的時間,怕是都不能幫馨姨排憂解難了。”
馨姨讓她安心,還說這件事需要從長計議,這孟聿修派了高手早晚護送常離離,想要下手不容易,不能打草驚蛇,還說百密總有一疏,他們等一個機會便可。
郭妍乖巧點頭。
將軍府中,常離離照舊早出晚歸,每日沉迷鍛造。
可是不知怎地,婆婆總覺得她有些魂不守舍,近日來,手上還總是會出現大大小小的傷口。
今日,婆婆便在常離離的手上,發現了一處不小的新傷。
她用酒和鹽水給常離離清洗了傷口,本以為常離離會疼得大呼小叫,她卻一聲不吭。
“要是疼你便叫出來,沒人會說你的。”看著這樣的常離離,婆婆也顧不得責怪,隻心疼地道。
常離離卻有些失神地搖了搖頭,擠出一絲笑容道:“不疼。”
“怎麼可能不疼呢?”婆婆不禁皺眉道,況且她知道,這常離離本就是怕疼的。
看著她這模樣,她的心裏也是焦灼難受。
“孩子,出什麼事了?你怎麼憔悴成這樣?是不是孟聿修他欺負你了?你告訴婆婆,管他是什麼將軍,婆婆替你做主!”婆婆義憤填膺地道。
她前幾句是心疼,說到後麵幾句,便是壓抑不住的怒氣。
常離離的身體無力地靠在婆婆的懷裏,她擠出一絲笑容道:“他沒有欺負我。”
婆婆隻覺得心裏一陣溫軟,她不禁伸手將常離離抱在懷裏,輕輕拍了拍她的背。
“你有什麼事跟婆婆說,你這個樣子,叫我怎麼放心得下?”婆婆的聲音微微發顫。
“婆婆,”常離離忍不住說道“如果你有一件非常想做,日思夜想,可最後別人告訴你,若是做了這件事,你可能會活,也可能會死,你是選擇去賭,還是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