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聿修微微皺眉,神色古怪地看了刻守一眼道:“敢情我做了什麼,整個將軍府都一清二楚。”
刻守立刻噤聲,這件事孟聿修可從來沒對任何人說過,不過他和常離離之間的事,這府裏上上下下的人,都緊緊盯著,有一點風吹草動都傳得滿府皆知。
“看來明天這件事又要人盡皆知了。”孟聿修眉宇之間的憂愁,又添了幾分。
刻守立刻抬手,極力保證道:“將軍,這件事我絕對不會告訴別人!”
看著孟聿修這模樣,他也跟著憂愁起來,想了半晌,刻守道:“將軍,您可以再帶些點心啊,似乎廚房那邊,新學了糕點。”
孟聿修微微搖頭:“這次不一樣,糕點不夠。”
刻守好奇問道:“將軍您到底做了什麼,常姑娘這麼生氣?”
“我……”一說這事,孟聿修的臉上就出現幾分懊悔,但是轉而他戒備地看了刻守一眼,不高興地道,“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
刻守悻悻收回了自己的好奇心,努力回憶平日聽自己屬下嘀咕的內容,那些娶妻的聚在一起,說的多是一些家長裏短,比如妻子發脾氣,然後那些人就會聚在一起商討如何讓妻子不要總是發脾氣。
“將軍,據說姑娘家都喜歡首飾衣裳,要不您給常姑娘送些過去?”他一本正經地道。
孟聿修想了想,覺得這是個不錯的提議,可是一想起自己拿著精美的首飾出現在常離離麵前,卻想象不出她喜笑顏開的模樣。
反而他覺得如果手裏的東西換成關於機關術的秘籍,或是換成金銀財寶,常離離大概會高興得跳起來。
他突然覺得,常離離這種情況,與其送她胭脂水粉,衣服首飾,不如送些金子來得實在。
“好了,不說這些了,可有什麼事稟報?”孟聿修一邊琢磨著,一邊問道。
刻守一瞬間恢複了平日的冷肅,躬身道:“回將軍,最近城裏城外,都有一則謠言傳得沸沸揚揚。”
孟聿修微微皺眉:“謠言?是什麼樣的謠言居然需要你特意來彙報我?”
“謠言說將軍你近日,凶殘絞殺了許多並入咱們雲國的小國遺民。”刻守說道,他也不明白怎麼會生出這樣的謠言,又是什麼人在造謠。
孟聿修有些哭笑不得:“這個謠言倒是有意思,空穴來風,你說造謠之人,安的什麼心?”
刻守思忖半晌,毫無頭緒:“屬下也不知道,將軍,需不需要派人管製一番?”
“不用了,”孟聿修擺了擺手道,“這種流言你若是去管製,反倒落人口舌,而且其實對我們,也沒有什麼壞處,傳到皇上耳朵裏,沒準是件好事。”
刻守了悟,不再多說。
輕機部裏,忙得熱火朝天,張子清淡然地捶打打磨,常離離卻是有些手忙腳亂。
她手下忙活不停,嘴上氣憤地對江映雪道:“同為輕機部之人,你居然這麼重色輕友,幫他不幫我!太不公平了!”
她這話說得直白,江映雪平時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現在被捅破這層窗戶紙,到底還是個小丫頭她,頓時耳根都紅了。
“你胡說什麼呢?我就是……就是看不慣!你別胡說八道!咱們之間還有舊賬沒算呢!”江映雪臉紅脖子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