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隊黑衣人,俯身在幾乎人高的草間行走,鬼鬼祟祟。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這麼堂而皇之地穿著黑衣,實在是醒目。
胡聘走在最前麵,眼中射出睿智的光芒,滿是幹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走在他身後的鄭玄,總覺得他們這樣不太穩妥,忍不住低聲道:“主子,現在是白天,我們這麼光明正大,不太好吧?”
胡聘一聽就不高興了:“前兩次是行動,是晚上進行的,可是成功了嗎?成功了嗎?”
他壓低聲音,說得又快又急,語氣暴躁。
看來前兩次的失敗,他已經忍無可忍了,現在就是破釜沉舟,孤注一擲。
“可是您親自前來,還選在白天,實在有些不妥。”鄭玄道。
“白天怎麼了?你覺得如果是晚上,我們還能成功嗎?別看晚上夜深人靜,他們更會打起精神,加強戒備,相反,這大白天的,誰會想到,我們會突然襲擊?”胡聘說著洋洋得意起來。
鄭玄低頭跟著他繼續往前走,無言以對。
一行人穿過草叢,遠遠就看見守在禁區外圍的士兵,戴著頭盔的腦袋,其中還有士兵在打哈欠。
“瞧瞧,此時不行動,更待何時?”胡聘壓低聲音激昂地道,說話間唾沫橫飛。
“是,主子說得有道理。”鄭玄附和道,其他人不敢說話。
正是晌午換班吃飯的時間,士兵們正要換班,見狀胡聘轉頭不住地擠眉弄眼,可是看見屬下疑惑的神情,他惱怒開口:“就是現在,他們一會要吃飯,就會疏忽,我們偷偷靠過去,殺他們個措手不及,你們幾個上去解決這幾個,剩下的人跟我殺進去。”
大家都點點頭,表示明白。
於是一行人,繼續埋首在茂密的荒草間,迅速前進。
眼看就要靠近那些還毫無察覺的士兵了,走在前麵的幾個已經拔出了寬刀,突然,走在最前麵的人,發出一聲慘叫,還慘叫連連。
那些士兵都精神一振,紛紛拔出腰間的佩刀,警覺地道:“誰?”
幾個士兵提著刀緩緩往這邊走來。
胡聘大罵一聲:“廢物!”
接著他最先拔出了刀喊道:“給我衝!”
一行人迎麵朝士兵衝過去,氣勢洶洶,他們蒙著黑麵,眼中滿是暴戾的殺氣,沒等士兵做出反應,已經一刀揮下,最前麵的幾個士兵,血濺當場。
其餘士兵見狀紛紛衝了過來,一條血路被殺了出來,胡聘手握長刀,對著身後的人喊道:“跟著我衝進去!”
他們這行人立刻士氣大盛,往唯一的突破口衝過去。
可帶頭的胡聘沒走出幾步,突然感覺腳下一個踉蹌,回過神來看清眼前的狀況時,他已經在一個兩根手指那麼粗的繩子,編織成的袋子裏,被吊在了樹上。
再看周圍,有的人也和他一樣被吊在了樹上,有的腳被捕獸器夾住,抱著自己鮮血淋漓的小腿在地上哀嚎。
還有的人雖然幸免,但是這個時候,士兵已經都被吸引了過來,駐守在這裏的士兵,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他們這一小隊人馬,哪裏是對手。
胡聘絕望地發現,他的下屬很快被生擒的生擒,剩下反抗強烈的直接血濺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