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冤家路窄,常離離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甩蟑螂一般甩開了抓住她胳膊的那隻手,嫌惡地道:“真是人生無處不相逢,不過我沒空和你們周旋。”
常離離說完就要走,那人卻閃身到了她的麵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眼前的人正是白梅,常離離看見她的第一眼,就明白了陸茗為何說了一個“又”字。
既然白梅在這裏,蕭淑兒肯定也來了。
不過她作為長公主,也不必攀附權貴,和陸茗他們更是沒什麼交情,來湊什麼熱鬧,必然是不懷好意。
“這是什麼意思?”常離離被攔住了去路,本就記掛著陸茗,現在更不耐煩,沒好氣地道。
白梅反而笑了,不慌不忙,和顏悅色地道:“相識一場,好歹我是長公主身邊的人,常姑娘連招呼都不跟我打一個嗎?”
常離離看著白梅,滿臉的詫異,心道這一段日子不見,蕭淑兒身邊的丫鬟居然腦子都不正常了。
“跟你打招呼?”她匪夷所思地道,“我沒打你兩巴掌就不錯了,還指望我跟你打招呼?”
白梅沒想到常離離說得這麼直白,惹得周圍的人頻頻看了過來,氣得臉白了白,壓低聲音道:“常離離,你別給臉不要臉。”
常離離摸了摸自己的臉,表情無辜:“我的臉在這裏啊,怎麼需要你來給了?”
大庭廣眾的,白梅也不想當麵挑事,況且她有更重要的任務。
“我看你就是不要臉,跟你這種不要臉的人真沒什麼好說的!”白梅說完氣鼓鼓地走了。
常離離一直用一種看傻子的憐憫表情,看著白梅,目送她離開之後,她拋開心中的莫名。抬腳繼續往後院走去。
人群中的白梅,卻轉過身,臉上露出一個陰冷的笑容,她抬手,手上的原本的紙包已經空了,紙上殘留著點點白色的可疑粉末。
白梅看著常離離的身上帶著淡淡的一層白色,滿意地把手裏的紙捏成團,卻小心翼翼地不敢碰到紙上的粉末,仿佛那是什麼穿腸毒藥。
後院裏,陸茗奔到一處,氣鼓鼓地站在長廊裏,看著眼前的蒼翠綠蔭,不勝其煩。
蕭淑兒眼尖,一直關注著常離離和陸茗的情況,剛剛聽見她們眾目睽睽下毫不顧忌地爭吵,不過幾句話,便明了發生了什麼事,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朝陸茗走去。
看見她,陸茗不情願地行禮:“長公主殿下。”
蕭淑兒連忙上前把她扶住,柔聲道:“不必拘禮,今日可是你的生辰,本宮是來給你賀生辰的,可不是來受你這禮的。”
陸茗詫異瞅了蕭淑兒一眼,心道她和自己沒什麼交集,卻和常離離積怨很深,自己和常離離交好,她怎麼給自己好臉色?肯定是黃鼠狼給雞拜年。
她一向是個喜怒都溢於言表的,眼下看見蕭淑兒出現,不想搭理都寫在了臉上。
“那真是多謝長公主了。”陸茗沒誠意地道。
蕭淑兒身為長公主哪裏受過這樣的冷眼,但此時卻按壓住了心中了不快。
“今天可是陸姑娘的生辰,這麼大的場麵,來了這麼多達官顯貴,連我的侄兒都來了,怎麼陸姑娘好像不大高興?”蕭淑兒一副端莊有禮的模樣,看著陸茗的臉色,關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