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做反應,門就被推開,外麵的月光照進來,也把門口幾個人的黑影拉得很長,像是索命的惡鬼似的。
常離離心中一悚,這些人要用白茶威脅孟聿修,可是自己就是一個累贅,最先殺得就是自己。
他們似乎在說:“竟然醒了。”
拿著手中雪亮的彎刀走進。
常離離咽了一下喉嚨,白茶對他們說了幾句,那幾個人猶豫幾下,拉著兩人一起上了外麵的馬車。
常離離倒在馬車上,問:“你和他們說了什麼?”
“我說他們不能殺人,要是想全身而退,就不要在中原殺人,今晚的事會驚動太守,要是出了人命,就事關邊境,他們似乎也不想惹事。”
“那我們要去哪裏?”
“北境。”
“!”
在中原不能殺人,去了他們的家鄉就可以了是吧?
常離離咽了一下喉嚨,說:“不能跟著去!”
白茶道:“我當然知道,但是又什麼辦法嗎?”
“讓他們和孟聿修做交易,若是找什麼人,孟聿修定會和他們合作。”
“你怎麼知道?”白茶警惕道,“你和孟聿修到底什麼關係?”
常離離還沒有說話,搖晃的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因為城中戒嚴,他們的馬車走的山路,而此時夜深人靜,周圍密密匝匝的樹枝遮擋著月光,羊腸小道上顯得氛圍安靜詭異,隻有馬蹄刨著粗糙地麵的身影。
他們不會是想在這個荒郊野嶺殺人滅口吧?
常離離呼吸都慢了下來,耳朵一動聽到了其他聲音。
像是風沙沙吹過樹林,又像是什麼踩在地上,拂開了樹葉。
此時外麵。
一個黑影騎著高大的黑馬拂開樹葉出現,目光冷冷地和馬車的那對人對視。
刺客這一行人都很警惕地帶著麵罩,看不出任何身份,不過他們腰間的彎刀出賣了他們,還有為首的人開口的腔調:“孟聿修。”
雄渾的聲音,似裹著邊塞的狂沙。
一身黑衣的孟聿修看過來的目光像是一把寒劍,沒有任何情緒,道:“你既然認識我,想必就是我曾經的某位熟人,敢在中原犯事,不敢露麵嗎?”
“這裏是你的地盤。若是你在我的家鄉,我定會把你碎屍萬段!”
話音剛落,對方就一拍馬背抽刀騰飛起來,朝著孟聿修如一把斧頭似的砍了過去!
“鐺”一聲,夢璃劍與他的彎刀對上,冰冷的刀光印在彼此眼底。
孟聿修看著那雙眼睛,有一刹那熟悉之感,但是沒有細想,另翻身下馬,一腳橫踢過去!
對方的人也抽刀而出,朝著單槍匹馬的孟聿修圍攻過去。
那人吐出一口被孟聿修踹出來的血水,獰笑著道:“今日你既然敢一個人來,那就不要怪我們要你的命!”
刺客少說也有十個人,而孟聿修隻有一個!
更不用說,這些人都是身經百戰的蠻人戰士,一個頂十個——孟聿修就算是戰神,也不可能打得過這些人,逃得過四麵八方揮過來的彎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