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有說完,劉利就被年輕氣盛的小將一腳踹翻,在地上平滑了幾寸,頭上的帽子都掉了,好不狼狽。
周圍的人也都吸了一口冷氣。
劉利扶著帽子,旁人扶著他,急忙道:“大人您沒事吧?你沒事吧?”
劉利抖著手,說:“好大的膽子!你們好大的膽子!來人把這群無法無法的人都抓起來!抓起來!”
然後兩撥人就打了起來。
劉利的人肯定是打不過孟家軍。孟家軍不想把事情鬧到,都沒有認真,隻是壓著人,隻是混在裏麵的一個書生,就難免受了點傷。
見了血之後,雙方眼睛都有點紅。
眼看著場麵要失控了,遠處傳來一聲馬嘶聲。
“將軍來了!”剛剛還和人膠在一起的孟家軍馬上就把人推在地上,肅立站好,周圍亂糟糟的人群也不覺分開,都看著從遠處騎馬過來的男人。
身上還穿著輕甲,十指也帶著冰冷的護甲,這個人如一把寒劍,氣勢沉澱又冰冷,那種在戰場上千錘百煉形成的威壓,讓周圍都不覺安靜了下來。
孟聿修沒有發表看法,直接讓人把太守護送回去,也讓守在這裏的士兵都撤走。
當時太守一身狼狽,頭發散了,衣服也髒了,一點氣勢都沒了,但是作威作福的本事仍在,對著孟聿修道:“孟將軍!這就是你的人幹的事?本官今天就要他們的命!”
“我的人是殺蠻人的,他們每個人身上都有功,大人現在能給我麵前逞威風,也都是他們一刀一劍換回來的。”孟聿修不欲糾纏,冷冷道,“來人,把太守送回去。”
“送”這個字,咬字重,他的人馬上就心領神會,兩個人扛著太守走了。
丟了這麼大的臉,劉利能善罷甘休才怪,當即擬了彈劾孟聿修濫用軍權的折子,不過沒有遞出去,因為孟聿修整肅了一下混亂的街道,把轎子抬到太守府門口,讓人給砸了,並和氣急攻心的太守,說:“大人,色字當頭一把刀啊,末將也是為了你好。”
孟聿修還留了一本賬目,都是劉利這些年有問題的入賬,他仗著天高皇帝遠,肥得流油,現在被人抓住了把柄,當即就啞了聲,活活把自己氣病了幾日,至於白茶的事就那麼不了不了之。
當年的事簡單來說,就是孟聿修的人不僅把太守的人揍了,還把太守本人揍了。
至於腰帶,是因為徐遠道假扮士兵被傷到了胳膊,孟聿修隨手那了那禦賜的金腰帶給他綁上。
徐遠道去見白茶的時候,白茶給他包紮,那東西就留在了白茶那裏,順便成了白茶的護身符。
就這樣,孟聿修和端州太守劉利結了仇,還多了一條香\/豔的風流韻事。
不過,其實孟聿修在昨天之前,連白茶的麵都沒有見過。
而至於白茶和徐遠道的事,就是另外一回事了。